江小白又插口道:“出了刑警队就直接回家了吗?”
“没有。”黎金凤道,“在门口的时候,软妹子想喝热豆浆,我们索性进早餐店用了早饭,耽误了大约半个小时吧。”
江小白道:“你们是走路还是坐车?”
黎金凤道:“刑警队离宿舍区还不到一千米,当然是走路了。”
江小白道:“也就是说,你们回家的时候,最少都是六点左右?”
黎金凤点头道:“准确的说,是六点半左右,因为不赶时间,路上拖拖拉拉的耽误了一些时间。”
江小白倒剪双手,手机在掌心里掂来掂去,踱步道:“对了,还有两个重案组成员我不是很熟悉,也很少说听他们说话,都不知道叫什么。”
“他们是一对夫妻,男的叫李石,是重案组的勘查员,女的就是艾大姐,大名艾佳,是重案组的验尸官。”黎金凤知无不言道,“他们的性格都比较内向,也不善于动脑筋,但技术活特别棒,屡次为重案组立下汗马功劳。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后来才陆陆续续地加入重案组的,只有他们两个是重案组的老人,一向把重案组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求真、务实、守旧、任劳任怨。”
江小白点了点头,掂着手机措辞道:“我没破过案,也没当过警察,但却明白一个道理,这疑案啊,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只需一窝蚁穴,就能使坚固堤坝倒塌。虽然比喻不恰当,但足以说明,任何案件,只要找到了突破口,破案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你的比喻很恰当啊。”黎金凤欣赏道,“我有种直觉,你是个很有破案天赋的人,只是绝少实践经验而已。”
“这点我也不妄自菲薄。”江小白笑了笑,望着繁华的江阳市没了下文,可他手里的手机一直掂来掂去,让人一见就是知道他心里有事,或者说,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
作为刑警,自然要善于察言观色,黎金凤试探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小白迟疑着,老半天才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得由你自己去体悟。”
“自己体悟?”黎金凤不承认自己脑子笨,可绞尽脑汁还是没明白江小白想说什么,羞愧道,“能不能给一点小小的提示?”
江小白砸吧着嘴:“你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在哪儿?”
“血迹啊!”黎金凤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只要顺着血迹这条线索,早晚能抓住凶手。”
江小白毫不留情道:“你若真的把血迹当成一条线索,那只会让凶手隐藏得更深。”
“几个意思?”黎金凤惊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小白叹气道:“不是我卖关子,而是有些事还只是猜测,不能说出来,免得先入为主。”
黎金凤想了想道:“那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线索呢?”
“你是当局者迷啊!”江小白惦着手机道,“这线索不就摆在眼前吗?”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黎金凤头疼道,“我都被弄糊涂了。”
“好吧。”江小白提示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里谈话?”
“这里空气好哇……”刚说到这儿,她忽然脸色一变,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
“看来你终于醒悟了。”江小白收起手机,笑呵呵道,“我忽然又有些饿了。”
可黎金凤失神地叨念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利益所趋,就一切皆有可能!”江小白提醒道,“但是呢,无论是或不是,我们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我怎会信不过你呢?”黎金凤诚恳道,“直觉告诉你,你是值得信任的。”
江小白玩笑道:“直觉有时候也会出错。”
“那就将错就错!”黎金凤也俏皮的开了句玩笑,但脸上却无丝毫笑意,最后还解释了一句,“你要是想害我,不需要那么麻烦!”
江小白满意的笑了。
黎金凤请教道:“那我们从何处查起呢?”
“首先是找钥匙!”江小白道,“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客厅,没有钥匙是办不到的,可他既然有大门的钥匙,自然就有卧室的钥匙,那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不开门进去行凶呢?”
黎金凤接口道:“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钥匙。”
江小白道:“那么,他的钥匙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黎金凤道:“这就是我们要弄明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