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自她的耳际处绵绵密密的落下,蜿蜿蜒蜒沿着颈窝向下而去。他缓缓的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将手落在她的肩上,很轻易的就将她先前拆护甲时便就弄乱的衣衫拨下了肩头。
婠婠的心仿佛就要跳出腔子,又是连呼吸也忘记了。酥酥麻麻的越发的没了力气。
他没有继续的脱她那已然松落的不像样子的衫子,而是将手落在她的腰窝处很是缠绵了一会儿,便开始轻轻的扯那裙衫的束带。
婠婠猛然间找回了呼吸,她拉住凤卿城的手,再不让他动作。张了张嘴却是觉得难能启齿。
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她说道:“你不是说要等我失魂症好了再说。”
凤卿城抬起头来在她额上轻轻的印了一下,说道:“我后悔了。”
他的声音里明显的带上了情欲的味道,本就好听的声音此刻便像是罂粟一样,令人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过去。
婠婠的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她伸出手来推了推他,此刻她使不出多少力气,自然也就推不动他半分。
她的脑袋总算还是没软的太厉害,好歹的是重新找到了重点,“你、你不是跟萧家那位小娘子言谈甚欢。”
凤卿城的动作顿了顿,眼中尽是不解,“萧佩兮?我何时与她言谈甚欢?”
婠婠理直气壮的道:“中秋宫宴。”
凤卿城忽然明白了缘由。她该不会是生了误会,所以那晚才会有着那般的眼神,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他的声音便就真正的缓下来,“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解释到一半,他就又收住了。他捧起婠婠的面庞来,认真的道:“我错了。从今后若非必要的应酬,我再不同她说半个字。便是应酬也尽量的躲着,只叫旁人去。”
被他这样一说,被他这样一看,婠婠的一颗心仿佛完全的融化入一坛美酒当中,于那迷醉中生出无限的欢喜、无限的兴奋。
所以,之前她那并不是自作多情的误会。而是他的心中真的已经开始喜欢了她。
她在这兴奋欢喜间,觉出她的裙带又继续的被他缓缓拉动着。
婠婠立刻又死死的拉住了他那只握着她裙带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凤卿城的动作微微一滞,看了看她,而后再次的将那裙带拉开。婠婠两只手齐齐的握住的他的,拔河一样的同他僵持着那裙带的去向。他同她僵了片刻便就真的使上了力气。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轻缓,而是迅速的将那条带子拉开。而后忽略过另外一条裙带,直接便扯向她的裙衫。
婠婠一急,忙闭了眼睛坦白道:“我、我信事至了。”
凤卿城笑起来,那笑意里却是有着掩不住的薄薄恼怒,“信事?跑去同人斗酒,然后坐在凉风里喝了至少几大坛的冷酒。现在你同我说你信事至了?”
婠婠不住的点着头道:“真的是信事至了。喝到最后才发觉。我就是因为要看看有没有染脏了裙子,所以才不小心掉下楼。而且你看我衣服都换了。若不是因为来了信事,我没事换什么衣服。”
凤卿城定定的看着她,看了许久后他松开了她,将那松散掉的裙衫重新的为她理好,而后转过身去离了这间屋子。
婠婠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火气顿时就上了来。
他这是走了吧?是走了吧!
明明生气的那个该是她,怎么他还喘上了!婠婠很是气恼的踢翻了一只鼓凳,然后拿起桌上那张可怜凄惨的圣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