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祖母娘亲和窦妈妈口中得知青玉母子三人差不多同一时候失踪之事后,张明岘连着下了两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让大管家张忠立即派人去张府,速把雪四雨五唐妈妈等人招到白马寺来。
第二道命令;让风三召集他的手下,全面搜索白马寺和白马寺周围,尽快找到他的儿子阿南阿阳。
而他,一出石榴林,就疾步去往桃花居。
先前听得窦妈妈一番话,他心中就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他的女人霍青玉,霍氏似要挣脱他的掌握,自由飞翔了。
为了隐瞒她青鸾女的真实身份,他做了多少手脚,花费了多少心力。。。绝不能让这事发生,霍青玉,只能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生母!
张明岘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进入桃林,走向桃花居。
奉南瑝之令,守在桃花居外,不准任何一人擅入桃花居内的熠,远远地见到张明岘的到来,在他距离桃花居三丈之外的距离,现出身形拦住了他。
熠有些惊讶的问道“张宿护法,你怎么来了?一刻钟之前,你不是才要属下传话给堂主,你会晚一个时辰来此拜见堂主?”
张明岘的一双黑眸扫向熠身后的桃花居,眼底划过一抹阴鸷,不过瞬间,他便撤回眼光,急切的道“熠侍卫,请你立刻带我去见堂主,我有事相求。”
熠道“堂主不在,张宿护法,你还是过一个时辰再来拜见堂主吧”
南瑝不在,身为南瑝贴身侍卫的熠却守在桃花居外拦住他去路。。。张明岘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突,心中那一股不祥之感更甚,他赶忙问道“熠侍卫,堂主去哪了?请你务必告诉我,我有急事求见堂主。”
张宿此人,心思缜密,行事一向稳重如山,难得这般的情绪外露,看来,他的两个孩子是真的出事了吧!
熠对着他一抱拳,一脸的爱莫能助,坦言道“张宿护法,实话告诉你,属下也不知堂主去哪了。一刻钟前,属下一到这,恰巧遇到堂主带着曈出桃花居办事。堂主见了我,匆忙离去之前,只对我下了一道命令;令我镇守桃花居,除了他之外,不准任何一人擅入桃花居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见张宿护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熠只得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张宿护法,你还是过一个时辰再来拜见堂主吧。”
南瑝之所以带着另一侍卫曈匆忙离开桃花居,只来得及对熠下一道命令。。。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此刻就在桃花居之内吧!
不行,他绝对得快南瑝一步,找到自己的孩子阿南阿阳!
张明岘的心神分出一半,密切注意起桃花居内动静。
他脸露无奈之色,对熠道“堂主不在。。。我还是过得一个时辰再来拜见堂主。”
熠又对他一抱拳,也不多话,对他做了一个恭送的动作。
这桃花居十丈之内,除了他和熠之外,暗处还隐有两人,两人都隐于桃花居门近处。一人呼吸绵长,几不可闻,武功之高,似乎更甚他一筹。另一人,呼吸较弱,也较快,属寻常女子的呼吸声。。。是她吧,她在隐蔽处看着他吧。
熠,他杀不得了!她,他也暂不能带走!唐妈妈差不多要到了吧,早在两月前,他就让唐妈妈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下过一次“蝶引”。
“蝶引”是一种花粉的名字,这种花粉香味清淡,淡到无,无到人的鼻子是难以嗅到其味。
“蝶引”的香味,只有唐妈妈培育出的毒蝶嗅得到。
“蝶引”洒于人的肌肤上,其味经久不散,可保持半年左右。
稍一衡量出利弊,张明岘立马作出决断,他的眼眸凝视向不远处的两扇桃木门,眼底闪过一道瘆人的光芒,他心下喃喃一句“蠢女人,我倒要瞧瞧,你是想要权势地位?还是要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一对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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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岘离去没多久,隐于桃花居两扇木门后的霍青玉便收回目光,不再窥向门缝。
张明岘那厮离去之时投向她这方的的目光,虽然短暂到转瞬即逝,却令人心生寒意,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那厮。。。似乎知道她在偷看着他。
那厮性格狡诈如狐,视人命如草芥,绝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孩子,她的孩子,一定不能先被那厮找到!
阿南阿阳需要她,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啊,她迫切的想找到他们,想见到他们。
那两个持刀闯入室内掳走她孩子的蒙面人,带着孩子应是跑不远,也许还躲藏于白马寺的某一处。
她不能,不能再待在桃花居内空等待,待在桃花居的每一秒每一分,都是那么的难熬,那么的难以忍受。
那两个蒙面人为什么要掳走她的孩子?他们是谁指派?
她来到这古朝代才一年,并没与任何人结下梁子。
掳走她孩子的两个蒙面人,是张明岘那厮的仇家?
那厮人品特渣,有仇家也不稀奇。
不对,她这次来白马寺上香布施之举,属突发**件。那两个掳走阿南阿阳的蒙面人,其行为属针对性,像是有预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