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扬,别说你不知道!”
秦则钰火冒三丈地指着苏西扬的鼻子斥道。
宫六、裴七几人也是怒气冲冲,心口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七嘴八舌地叫骂起来:
“好你个苏西扬,竟然敢耍诈!”
“我以前当你只会逛花街,原来还低估你了……”
“这还不清楚吗?
!这个小娘养的方才不是说则宁没本事跟他争吗?
我可是听说了,他也在争五军营的那个差事!前两天的答策他还输给了阿宁呢!”
这一瞬,秦氿看出了苏西扬眼中的心虚。
五军营的指挥佥事对于武将而言,可谓是一把通天梯。
最重要的是,大哥与她说,皇帝正打算命禁军出兵剿匪,若他能进五军营,争取到这个机会,立下大功凯旋,再求皇上赐下府邸,就能顺理成章的开府分家。
前日,大哥还说,他在答策中得了第一,接下来的沙盘和武试,也必不会让她丢脸的。
这个差事,他十拿九稳。
大哥的腿折了,沙盘对阵倒还好说,但过几天的武试,肯定是不能参加的。
这么说来,苏西扬就是为了进五军营,才会使出这等卑劣的手段?
!
苏西扬当然是不认的,他冷声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指认我!”
他故意在“无凭无据”这四个字上加重音量,那嚣张的德性就差直说,就算是老子做的,但你们又能耐我何!
这时,中年大夫已经给秦则宁的右小腿上了夹板,对着裴七道:“裴七公子,秦大公子右小腿胫骨骨折,不过骨头没断,我先给他上了个夹板,固定好了腿骨。
他这腿怕是需要养上一个月才能全好。”
苏西扬闻言,唇角几步可见地翘了翘。
与苏西扬一起的几个公子哥还在给他帮腔:“没错,秦则宁的马鞍被人动了手脚,那也不一定是苏西扬干的啊。”
“秦则宁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吧?”
“鬼知道是谁看他不顺眼,把他的马鞍给割了……”
两方人马彼此对峙着,空气中火花四射,剑拔弩张。
秦则钰听不下去,少年人尚带着稚嫩的面庞涨得通红。
他扯着嗓门吼道:“就是你!”
他撩袖子就要冲上去,非要给他哥讨一个公道不可,却感觉袖口一紧。
“别……”
他想说别拦我,不想,对上了秦氿不以为然的眼眸,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秦氿一手扯着秦则钰的袖口没松手,没好气地说道:“让你学武就是让你随便跟人动手吗?
!”
秦则钰:“……”
苏西扬还以为秦氿怂了,心里畅快了不少,感觉似乎连胳膊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秦三姑娘,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