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兴奋的去了麻亭县,当了这么多年的贼,见到官兵都得躲。
如今牛逼大发了,竟然能去跟县令叫板,这让王贲兴奋到有些夹不住尿。
看着他恍恍惚惚的样子,李恪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的印信给丢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最后不得不派了两个亲卫跟着他一同下山。
“殿下,臣罪该万死,请殿下严惩。”
这边安顿好了一切,那边刘全也把营地那边搞定了,回来之后往李恪面前一跪,手托横刀递到他的面前。
这一幕把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吓了一跳,除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没事儿人一样站在边上看热闹,其他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恪。
王爷,这就是王爷。
从小就被师父带走,满世界到处游历,自认见惯世间百态的王若雨也是深有感触。
一言定人生死,一言免全县付税。
这是她曾经无比痛恨的权势,正是因为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穷苦人。
可当她近距离接触到权势的时候,王若雨对权势又有了新的领悟。
“起来吧,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磕头虫。”
李恪并不知道王若雨的心里活动,面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刘全,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昨天的事情并不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臣失职……”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李恪把脸微微一沉:“记住,你执行的是军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诺!”刘全站起了身体,对李恪郑重行了一记数年不曾用过的军礼。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内心最是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独自回长安,把需要自己守护的人拱手送给了敌人。
另一方面这么多年留在李恪的身边,让他渐渐忘记了军人的身份,今日被李恪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惊醒,让他意识到,自己从始自终都是一名军人,大唐的军人。
处理完刘全的事情,整个寨子已经陷入欢乐的海洋。
王贲去麻亭县要粮的消息被传的尽人皆知,两百名亲军的到来让李恪不必再掩饰自份,一位朝庭的亲王下榻自家的寨子,昨天还亲自指导自己垒炉灶,这是何等的荣耀。
寨子里的人大多纯朴,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官军既然没有喊打喊杀,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至于这位亲王会不会算计他们,对于一群穷的快要要饭的人来说,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么。
吃饭,休息,大山里面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再加上程处默等人赶了一天的路,晚上早早便睡下了。
任谁也没想到,在这一干王府亲军的后面,还有一支千人的骑兵正在加速赶来。
……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