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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迅景眼巴巴的瞅着,等着连胜卿那个温顺可人的小妻子发怒,眼睛眨的几乎抽筋了,眼前的人却还会笑眯眯的没什么特别反应。
于是某个想看戏的男人郁闷了,咬着筷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你就没有一点反应吗?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这个表现,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把这家伙当回事儿对吧?”
连胜卿陡然冷下一张脸,冷飕飕的目光瞪过来,心里也忽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般来说女人知道丈夫遇上这样的事情,即便不痛哭流涕或者大发雷霆,脸色也会变化的吧,为什么自家媳妇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真像是朱迅景说的那样,是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空蝉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朱迅景诡异的眼神,猛然发觉连胜卿冷着的脸上居然带着一点微微的……哀怨?瞬间汗了一下。
“怎么会?只不过我对夫君很有信心的。”空蝉不敢再看热闹,要是自家夫君性子上来了,到时候吃苦头的岂不还是自己?“不管是柳空鸾还是贺应怜,如果夫君有心的话,怎么可能一直耽搁到现在?况且,两个弱女子而已,真要对付的话夫君一只手就能解决掉了,不过是因为亲戚关系不好过份了。”
连胜卿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略带鄙视的看了朱迅景一眼,自己找不到媳妇就来挑拨别人,小人一个。
朱迅景倍受打击的看着吃饱喝足的夫妻两个施施然离开,好在空蝉临走还记得安排好房间,就算是定国公府的公子,晚上宵禁之后也是不能乱走的,反正这小子在永安侯府也不是第一回留宿了。
连胜卿斜倚在床上,看着妻子摘下头上的首饰,拿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长发:“你把朱迅景安排在那个地方,想做什么?”
虽说那个院子够幽静风景也好,可是紧邻着不远就是他那所谓的表妹贺应怜的住处,柳空蝉若是没什么打算,他敢把自己脑袋摘下来。
空蝉梳理好头发,放下木梳坐到床上去,连胜卿立刻伸开手臂把娇妻搂进怀里,空蝉也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丈夫怀里,一手顺着连胜卿垂下来的头发,一边笑起来:“不是很好吗?刚刚嘲笑你被女人算计,转眼自己也遭到这样的待遇,明日见了他你就可以报仇了。”
朱迅景的身份贺应怜不可能不清楚,这样一个模样身家样样俱是首选的贵公子放在身边,她会毫无动静?
空蝉可没忘记知道朱迅景来了之后,贺应怜眼睛里一瞬间闪过的光彩,她不傻,今天的情形大概足够她明白连胜卿眼里心里没有她的事实了,想要留在京城,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除非找一个显赫的夫家,朱迅景出身国公府,比起侯府还要高一等,加上人长的出色,年轻女孩子爱好好颜色是通病,朱迅景就是贺应怜眼睛里的一块大肥肉。
连胜卿立刻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古怪,按理说那是自家兄弟,放着不管看他倒霉似乎有点过意不去,可是谁叫朱迅景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时时刻刻想着看自己的笑话,再说,今天这事儿可是妻子为了给自己出气特意安排的,光这么一想,心都要化了,谁还管什么兄弟不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点廉耻的人可以断手断脚,却不会光着身子裸奔……
丢开烦恼,新婚燕尔的亲热劲儿就涌上来,连胜卿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探入空蝉衣服里面细致的抚摸着,注意到妻子面上的动人的红晕,轻声一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大红罗帐落下来,掩住了一室暧昧。
这样甜美的夜晚,却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以往舒适的高床锦被也变的难受起来,贺应怜只觉得一颗心万分焦躁,抱着被子坐起来,明明屋子里面还没有升起火盆取暖,她却感觉自己有些汗流浃背。
是不是要铤而走险一次,白天在表哥那里已经丢了颜面,表哥表嫂一生气,说不定就会把她送回老家去,老祖宗根本就不会护着她,孙媳妇一进门,她这个侄外甥女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要是被送走,老太婆恐怕一句话都没有。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回去,被兄弟姐妹嘲笑不说,她不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京城里的繁华景象,侯府里的锦衣玉食她都已经习惯适应了,怎么可以离开?
心下打定了主意,贺应怜起身开始翻找自己的衣裳,怕惊动了丫鬟,不敢弄出一点声响,这些死丫头都是侯府的家生子,根本就不会向着她,她要为自己谋划,只能依靠自己。
贺应怜的衣裳这些年都是侯府给置办的,念着是老太太娘家人,就算不喜欢这个打秋风一样的表姑娘,面上也要过得去,漂亮的衣服着实不少,只不过贺应怜一贯来在人前总是表现的一副好像受了苛待委屈的样子,那些崭新的好衣服她很少穿,全都仔仔细细地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借着烛光仔细一翻,好些精致的料子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好不美丽,翻来找去,居然不知道该穿哪一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