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间,她本能地想到他,却在下一秒清醒。
他的声明一出,即已划清界限,她的任何行为再与他无干。
既已无干,又怎么会出面。
苏落赶到市局经济犯罪科,找到他们科长:“我是刘翠花非法集资案的主谋,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我母亲并不知情。”
科长一听,立即派人将她带到一间讯问室,开始讯问。
“姓名。”
“籍贯。”
……
这不是问罪犯的架势吗?她一一答着,心早已乱慌乱跳起来。
“你知道这件案子涉及多少金额吗?”
苏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记不清了,几百万吧。”
“几百万?告诉你,涉案直接金额近一个亿,如果不是发现得早,照此速度发展下去马上会过亿。”
这么多?
苏落不觉颤声:“如果判刑,会判多少年?”
“按刑法集资诈骗罪规定,像这种数额特别巨大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十年以上或者无期?
这一切已大大超出她的承受力,苏落的身子不自觉地晃了晃。
“怎样才能免刑?”
另外一名警官严厉地扫了她一眼:“马上吐出全部赃款,或许可以免予刑事起诉,奉劝你不要心存侥幸。”
她也想还啊。
一个亿,又不是一万,她到哪里找那么多钱。
“能不能安排我和妈见一面,我再答复你们。”具体情况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那些钱都弄到哪里去了,她急于知道真相。
不想被警官断然否定了:“不行。”此案案情重大,不准当事人见面也是为了防止串供。
怎么办?
怎么办!
“这里有纸和笔,你想起什么就记下来。”两名警官交换一个眼色,其中一位走下审讯台,将一沓纸和一支笔递给她。
苏落机械地接过来,直到铁门咣当一声锁上,才回过神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