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应了一声就抬头吩咐人去宋若桐那。
林氏也是听到了的,于是冷冷一笑,“自己的女儿就是宝了?珍娘就是草?你就能随意践踏珍娘了?”
不她自己生也有当草的,那宋暮槿不就是被她丢在了寺里十多年?哼,说是为了宋暮槿好而养在寺里,可谁知道呢?这会林氏是深深地怀疑起来了。
胡氏急切地做直了身子,跟她解释说道,“大嫂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满头鲜血,这地上又是一盘狼藉,会吓到桐儿的,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就不要连累到孩子身上去了。”
林氏当然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来,“不连累到孩子身上去?那你害珍娘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
不扯到孩子身上去?可能吗?宋若桐是陆霆未婚妻,如今珍娘又与陆霆扯上了关系。
她说不把宋若桐牵扯进来,怎么可能!
胡氏也是想到了胡珍娘和陆霆的事,心里如是堵了一面墙。
这件事她也不能说是珍妃逼迫的,所以她是不能承认,只能否认到底。
想着,胡氏心里又恨上了二皇子和七皇子。
两个没用的东西。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偏偏给陆霆给抢先了?
一想到陆霆和胡珍娘两人的奸传得沸沸扬扬的,陆霆可是她的女婿,想到这件事她就更加堵心。
一想到宋若桐,胡氏心里就有了一股勇气,看着如一堵墙挡在自己和林氏中间的丫头和婆子们,她霎时就扶着朱砂的手站了起来,看向林氏厉声说道,“大嫂你难过伤心,我是能理解,这些砸坏了东西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
这里可是武宁侯府,都是她的人,林氏就带了一个杨妈妈两个丫头,自己怕她做什么?
她一上门就砸东西,她还有有理不成?
这脸皮厚得——林氏冷笑道,“怎么不跟我计较了?跟我计较啊,这里坏的东西你算清楚,我一分一毫都赔给你,你现在就算!不过,在算清楚这些之前,我们该先算一算珍娘的事!”
林氏目光锐利而冷冽地看向她,“不计较!我看你是心虚不敢跟我算吧!”
“大嫂,我跟你说了珍娘的事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胡氏尖声回道,“大嫂冷静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珍娘该怎么办吧,我是她的姑母,我也是很担心她。”
“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林氏啐了一口,“跟你商量,商量怎么再算计利用一回珍娘吗?”
“大嫂。”胡氏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能理解你,你是我大嫂我当然也不会与你计较,可是……这么大的动静,我婆母和弟媳可都在府里呢,她们要怎么看我们胡家?”
她林氏可是胡家的长媳,是胡家的宗妇,这么大的动静,老夫人和二房那边会不知道?她们会怎么看待胡家?
“胡珊,就算是宋老夫人在这里,我也会会这么做!”林氏冷笑说道。
还拿宋老夫人她们来压自己?自己就怕了?就是宋老夫人在面前,她也会当着面打了她一顿。
让她狼心狗肺地害珍娘!
“大嫂……”胡氏急道。
刚说了一个字,宋若桐就急匆匆跑进了屋,看得屋里的惨状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在看到鲜血淋漓的胡氏就收住了话,朝她奔了过去,“母亲您怎么了?”
胡氏急道,“你怎么过来了?快回房去!”
“母亲,你怎么了?”宋若桐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头上鲜血一张俏脸顿时惨白惨白的,小心翼翼地扶着胡氏的颤声问道,“母亲,您怎么样?”转头又问朱砂,“请太医了没?”
“已经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朱砂回道。
宋若桐看着胡氏头上的伤,抬了下手还是没有敢去碰,只得轻声说道,“母亲您别急,太医马上就到了。”
看了看胡氏,又看了看朱砂和丹砂,以及屋里一众如临大敌一般挡在面前的下人,目光在胡氏和林氏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两眼,问道,“母亲,大舅母,你们两个打架了?”
母亲受了伤,又是一地的碎片,母亲院子里的下人当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这么做。
林氏目光如刀一般地看向宋若桐。
胡氏看得心惊,生怕她动手伤害宋若桐,于是就跟宋若桐说道,“桐儿,你回房去,我和你大舅母有事要商量。”
有事商量这么商量的?一地狼藉,头破血流?
宋若桐摇了摇头,想了想抬头看向林氏,“大舅母,您是不是因为表姐的事过来的?大舅母,都是我的错那日没有照顾好表姐,没有拉住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说着宋若桐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大舅母您要怪就怪我吧,您不要怪母亲……还有外面的传言,肯定是我姐姐她让人散布的,大舅母……”
林氏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就讨厌,“桐儿,你跟舅母老实说,那日是你故意怂恿珍娘去的济元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