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昭闭了一会儿眼睛,再挣开时哪还有半点孱弱之色。他问:“你昨日见到她了?”
晚晴:“嗯。”
“你觉得她们像吗?”
提起‘她’,晚晴的心像被人挖去了一块肉。若问上一世谁最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那非她莫属。这个人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连命都输给了她。
晚晴淡淡一笑:“像,没曾想相隔千年还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你不害怕?”李言昭明知故问,“你不怕她再威胁你的地位?”
人在高位久了,养成了玩弄人心的坏毛病。明明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就是要多此一举问一句,为的就是满足他那不可宣之于口的控制欲。
“怕与不怕又能怎么样呢?最重要的是陛下想不想。”晚晴又把问题丢回给他,这种无论什么答案都会惹不高兴的问题,何必要拿出来互相折磨。
李言昭脸上看不出情绪,兴许是病中的人格外容易心软,他不想再折腾。
“靠过来,让朕亲一口。”李言昭不习惯等,直接把人拉下来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晴儿放心,朕再不会让第二个女人来威胁你的地位。天心再像,终究不是她。”
帝王的情话,听听就算了。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年,晚晴早已学会得过且过。
当年,晚晴信了李言昭的话。自请皇帝陛下以皇后礼迎娶土德国公主康明玉,而自己,自降半级为西宫皇后。以此,天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出现两宫皇后的朝代。三年后李言昭遇刺身亡,晚晴迎来了人生中最苦不堪言的时光。
若让历史再重来,晚晴宁愿选择抛却后位,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无论是周天心还是康明玉,晚晴已打定主意,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晚晴知道李言昭在意昨晚自己跟别的男人吃饭的事,憋着劲的想找茬。多亏他这次病的不轻,不能长时间运转,时不时就要睡觉充会儿电。这白天过的勉强相安无事,要是名叫‘天心宝贝’的来电不要隔半小时响一次就好了。
“陛下,不接吗?”晚晴想着要不要把一直在桌上震动的手机递过去。
李言昭从被子里露出头,一脸不快。
“当我是坐台小姐吗?不接不接,今天休息不接客。”
说完他又把脸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只虾米,薄被下能看到他臀部翘起的可爱弧度。
晚晴帮他把铃声按掉了,百般无聊她只有专心欣赏这只从河里游到床上的‘虾米’。
肩宽腿长腰细屁股翘,恰到好处的肌肉,偏白皙的肤色,拉去韩国不用动刀就可以直接出道了。
为什么又生得这般完美呢?如果他是大肚秃头的形象,该能省掉多少烦心事!
晚晴想起宫廷里一直流传的故事,相传李言昭的皇祖母就用了一种神奇的香薰,让皇帝只有闻到那种味道才起得了□□的兴致。从此后宫安宁了,她想让皇帝睡谁就睡谁,后宫的一举一动完全被把控在其中。
这么美好的药怎么会失传了呢?晚晴想要不要去修读下催眠什么的,让李言昭只对自己硬得起来,又或者干脆让他永远软下去好了。
唉,他野心那么大,到时不玩女人玩别的怕是更惨!
睡到傍晚,李言昭烧退了,精神饱满地准备秋后算账。
晚晴不等他开口,抢先一步扑到他怀里:“陛下,妾身不开心。”
李言昭愣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怎么了?”
“昨天妾身被人欺负了,还当众撕坏了妾身的衣服。”晚晴泫然欲泣地控诉,“她…她说妾身是下堂妇,是不要脸的贱人……”
感觉到拢在身侧的手臂越来越紧,晚晴的心跳也在加快。
“是谁?”李言昭的声音冷的像冬日里灌进领口的风。
晚晴:“其中一个叫叶青青,她们是两姐妹。”
李言昭‘嗯’了一声:“她们还有个哥哥叫叶臣。”
晚晴只觉得叶臣这名字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只关心当下。
“陛下要为妾身做主…”
晚晴一直都是很持重,很独立的女人,从不屑干背后告状这种事。但偏偏李言昭很吃这套,若尺度拿捏得好,他能毫无原则地宠上晚晴好几天。别说替她报仇,玉玺都可以拿出来砸出响儿给她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