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毅想,看来有些情况家属还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好多做解释,就问她:“你先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得的病?”
“病?什么病?”
“法医解剖证实,这两个死者都得了癌症,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癌症?怎么会?你胡说!我丈夫身体好着呢!临走的时候,还和我说去省城开订货会,没想到,这一去就……”
女人控制不住情绪,又开始大哭。
一个中年人,看来是女死者的父亲,拉住岳毅的手说:
“警察同志,我的女儿,今年刚刚二十四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她怎么会的癌症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就算她得了病,也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们啊,这个孩子心里装不下事儿……再说了,你们难道是因为他们得了癌症才解剖的吗?没有家属的同意,你们可以随意的解剖他们吗?这孩子,我从小都没舍得打一下啊!”
我和岳毅都是一阵诧异,没想到家属都否认死者得了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脑筋一转,先前得了癌症的是赵九州,随后赵九州把他们两个撞死了,赵九州没死,但是两个没有得癌症的人,却是得了癌症?
这灵女“换命”的诡异术法,似乎有些头绪了。
随后我跟着岳毅回到了警局,一进门,一位民警就上前说道:
“岳队,那个老师,还在审讯室呢!”
岳毅问道:“他还是没说?”
“他就一句话:我杀人了。到现在也没说出个名堂。”这位民警向岳毅介绍道。
岳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一同到审讯室,他自己走了进去,而我则是在玻璃橱窗看着。
岳毅走进审讯室首先一愣。面前这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浑身沾满了黑泥,头发被泥巴粘的打了缕,紧贴在额头上,死盯着墙壁,一言不发。我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那个来找灵女的老师,史东林。
岳毅之前告诉我,他杀人没成功,估计这事儿。史东林自己不知道。
岳毅说送他来的是个在河边种菜的菜农。据他说啊,这个男人在桥上转悠了一中午,他就害怕是个轻生的,结果这人还真就一头跳下去了,捞上来就嚷嚷着说自己杀了人了,人家就送这儿来了,杀没杀人不好说,可自杀这事儿,需要勇气,一般人还真干不了,不敢大意,就一直留着他在这里了。
审讯室里,岳毅递给那人一块湿毛巾:“擦把脸再说。”
男人顺从的拿毛巾仔细将脸擦了擦。把毛巾递给岳毅,脸色明显好看多了。
“史东林。我是岳毅,这里所有的杀人案子都归我管。”岳毅亮了亮警察证,不动声色的吹了个小牛。
“你说你杀了人,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警官,我不知道怎么对您说,是这样,我受过高等教育,还是个教师,可我竟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奇怪,还有汶川还有个范跑跑呢,接着说。”
“警官,您相信命吗?”
岳毅有开始摇头。这人还真有点那个:“我只相信人可以改变自己的道路,没有什么命里注定的事情。”
拿过纸杯子,给史东林倒了杯热水。
“你杀了谁?深仇大恨?”
“没有仇恨……她叫徐若樱,是个小女孩,以前我没见过她。更不会有深仇大恨。警官,我有一个请求,就一个。”
“说说看?”
“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妻子?我要向她认罪。”
“恐怕不行,你现在先要向我认罪,说说徐若樱。”
“好吧,我就知道那些。以前没见过。”
“你为啥杀她?”
“我我是禽兽啊!”
岳毅问道:“在哪儿?你在哪儿杀的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应该在城南十五里,一个鱼塘边。我可以带你们去那里。”
岳毅点了一根烟,说道:“省省吧你,早有人报了案,那个小女孩没死。”
史东林一下子软了,瘫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