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都雍城大郑宫偏殿内
嬴煊和嬴钧正在手谈,刚刚返回的小川随同嬴阙走了进来。
小川笑道“没想到嬴将军和族长很有闲情雅致呀,秦赵结盟如此大事,二位在此当中居功甚伟,却偏居一隅,在这里下起棋来。”
嬴煊笑道“弈枰之术,局方而静,棋圆而动,以法田地,除非胜败,难以定夺。”
易小川听后微微撇了下嘴角道“族长很善此道呀,那么我还有一事要请教,族长你在这场结盟中,是下棋的,还是这枚棋子。”
嬴钧见小川语气不善也微微的皱了皱眉看向小川,嬴煊倒是对小川如此挑衅之话没有放在眼里,他从小川手中取回那枚棋子,笑道“你看,此刻棋在我手中”嬴煊将棋子下到棋盘上后又道“此刻它又在棋盘上。”
小川没有啃声,嬴钧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只关乎成败,又何必计较手段。”
小川默尔不语,嬴煊看向小川,忽然想起小川在邯郸相托之事,她对嬴钧说道“你还需多加休息,阙儿,你在此为嬴钧诊脉。”
嬴钧和嬴阙连声称诺后,嬴煊对小川摆了下头,小川随嬴煊出的屋来。
嬴煊斟酌了一翻后,缓缓的对小川言道“据秦宫密探传来的讯息,齐国颖姬公主是入了秦宫,然其性子单纯,不谙世事,不为芈八子所喜,那嬴稷的王后,又难容强齐之公主,常昭颖姬前去谒见,对其疾言遽色,颖姬每次见过王后返回之时,常将户牖关闭,久未开启,宫人也习以为常,那日宫人前去送饭,敲击户牖许久,未见其声,撞击而入,方才发现颖姬服毒身亡。”
小川虽然猜得七七八八,但听嬴煊如此一说,依旧悲恸难忍道“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如此凋零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却如此的结果,那嬴稷又是何种反应?”
“哼,嬴稷有何反应啊,那毒乃是他的王后所赐,难道你要他为颖姬一人,而前去为难王后,令芈八子不喜吗?”
“好,好,好,对于一个无心之人,我这真是多此一问,那秦王嬴稷又如何对齐王交代?”
“利之所驱,利在人在,利亡人散,那齐王虽当不得秦王的国丈,却不会为一个颖姬而举一国之兵伐秦,何况此时齐国若想复国,击退燕国乐毅等人,尚且少不得秦国予它周旋一二,又怎会有所不满,秦国理亏,秦王知晓,芈八子知晓,齐王又焉能不知,秦国要做的无非就是安抚,而齐国最需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呵呵,这就是利益交换。”
“好好好,齐秦如此做法,自是由不得我去评说,那么,当日齐国公主又是如何得见秦王嬴稷的,那日击败我朋友熊武威之人可是…?”小川没有说下去。
嬴煊了然的看着小川的眼睛回答道“你所猜不错,那熊武威乃是墨家炬子柳惷门下,寻常之人自是无法将其打败,但可惜啊,他的对手乃是白起,连犀武这样名达诸侯的武将,都被白起斩于马下,何况熊武威乎。”
嬴煊轻了下喉咙,接着道“至于那颖姬公主是如何得见嬴稷的,哎,此事又有何难度呀,需知,只要有心,自然得见,何况钱帛之物最易打动人心。”
小川听后久久不言,他闭目言道“有劳族长了,小川明了了。”
嬴煊点了点头劝慰道“莫想的太久,有事可以找我。”
小川睁开眼睛看着嬴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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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钧身体已无大恙,此刻正于宫内一偏僻之地挥舞着长剑,小川闲来无事,四处闲逛之时正好碰见嬴钧,小川见嬴钧出剑迅猛,招式简单,却又十分有效,不禁暗叹道“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需知战场之上,两军交战非比寻常,战场上一分一毫无用的动作,除了消耗己方的力量,起不到任何作用,有时甚至会因此将自己带入死境。”
一套剑术舞完,小川轻轻的拍了拍掌。
嬴钧笑了笑对小川言道“见笑,见笑了,小川兄弟怎么来如此偏僻之处?”
“无甚大事,纯粹是闲着无聊而已,将军身体刚刚恢复,还是莫要过渡劳累。”
“哎,非是本将心急,只是如今秦王已然派出六路大军前去攻打楚国,而嬴钧虽不能带兵于战场前,却也深知,秦国西北边境,无论是戎人,还是赵国都需要时时防备,只有尽快返回兵营,才能为我秦国南征增添一分力量。”
小川点点头道“虽然此次魏冉、芈戎率兵10万,白起率兵10万,司马错率兵10万,司马梗率兵10万,王龁率兵10万,张若率兵10万,看着呼呼啦啦的几十万人马,但是六十万的人马,真正能起作用的,呵呵,不晓得能有几路人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