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影手里提着早餐,踩着雪朝景肆走来。
“我来等你。”
景肆蹙眉,“等我干嘛?”
他手里还提着早餐,朝景肆晃了晃,“给你买的。”
“我吃过了。”景肆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你不好好照顾爷爷?”
言外之意,不好好照顾长辈,跑来接我干什么。
景松影偷偷觑了景肆一眼,笑出一口大白牙:“医生说爷爷没事,他还在静养,我就下来了。所以你口渴吗?豆浆要不要喝一喝?还是热的。”递过来一杯豆浆,景肆没接。
下一秒,景肆停下了脚步,看向景松影。
已经走到这一步,景肆不想再伪装了。
“景松影。”
“嗯?”
“别装了。”景肆面有愠色,“别假装是个好弟弟了。”
“什么?”
“你不去学表演真的可惜了。做了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
景松影拿着豆浆,顿了一下,很快意会到景肆在说什么。
他也不慌张,不疾不徐将豆浆的盖子打开,自己抿了一口,余光看向景肆,自顾自说:“哦,你还在介意一年前那件事吗?”
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卑鄙有一点点悔改之心。
景肆想起一些事情,不仅仅是关于周清辞那件事,还有其他,无法忍下去,趁着他不注意,抬起手直接给了景松影一巴掌。
耳光来得太突然。
毫无征兆。
啪的一声,打得不轻,景松影手里的豆浆直接翻在雪地里,烫化了一大片雪。
景肆早就想打他,忍了很久,今天是他自己找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景松影没生气,反而笑了,“不就是让你分了个手吗?现在那女的还对你很重要?姐你可真是个深情种。”
听他语气,倒是自己不爽了,也不知道他在讥诮些什么。
简直是贱上之贱,恨之入骨。
景肆反手又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比刚刚重得多,算是真的用了力气,直接把景松影打得往后退了两步。
“周清辞的事,我刚刚已经打过了。现在这巴掌,是为别的。”
他细皮嫩肉的脸上一边一个巴掌印,整个人楞在原地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不解气,完全不解气,景肆恨不得把这张脸撕个稀巴烂。
景松影捂着脸颊,“很早以前你不是和爷爷说你不会谈恋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吗?我拆散你们,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景肆就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不能理解。
哦,不对,她怎么会理解一个变l态的心理呢?
结果他又说:“所以你和女人谈什么恋爱?嗯?以前你说过你不谈恋爱的。”
说话时,他眼神变得很奇怪。
好像他身子里住着另一个人。
景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面看着他这样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瞬不瞬看着他,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