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在春梅家一直等春梅回来,但天色已经很晚了,春梅始终没有回来。
看到刘成有些心神不宁,雪梅倒安慰道:“春梅姐去执行任务,我曾在电影里看到警察为了办案,是没早没晚的,估计春梅姐也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您不要太担心了。”
刘成看雪梅虽然这样说话,但眉宇言辞之间却透着几分酸意,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而且有很多经历了,他看出雪梅的心思,也知道雪梅对自己的依赖性递增,自己目前担忧别的女人,自然让她觉得不痛快。
刘成嘿嘿一笑道:“我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全,只是怕她回来晚了,我跟她交代完事情后,找不到住店的地方了。”
“这没什么!您就住这里好了。您跟春梅姐好这么久了,既然有我住的地方,难道没有您住的地方吗?到时我睡客厅,您俩睡卧室。”
雪梅自从住进春梅家以后,珊珊就陪奶奶住西屋,而她跟春梅住东屋,雪梅这么说的目的是表明她不会妨碍他俩的事。
刘成自然听出了雪梅话中含义,他不禁有些脸红了,赶紧解释道:“我和春梅还只是朋友关系,怎么会住一起呢?我睡客厅好了!”
刘成话中意思似乎是表明他跟春梅之间还没有什么事,雪梅听了,心里自然欣慰,但西屋的邢母还没睡着,她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不高兴,她心中早已经把刘成当作了自己的儿媳妇未来的依靠,但经刘成介绍来的雪梅似乎跟刘成关系不一般,老太太心里犯起了嘀咕。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邢母和珊珊都睡在西屋,而刘成和雪梅一边聊天一边等春梅回来。
刘成问起她跟左军的感情是如何发展起来的,雪梅也直言不讳地谈起了她与左军的罗曼史···
“我家跟左军家就隔一个村子,我俩是一起长大的,上学时又在同一所小学到中学,我俩还是同桌,他长得青春帅气,一直是班里女同学追捧的对象,我也是暗暗喜欢上他了,心里曾经想过,将来要是找男人,也要以他的标准找。可他考上大学后,在临行前,突然向我表明了心意,原来,他也一直暗暗喜欢着我···”
听完雪梅的介绍后,刘成也把自己短暂的一段婚史说给雪梅听···
当雪梅听说刘成当年为了亡妻不仅辞了工作,而变卖了家里一切时,对他的敬慕油然而生,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他们丝毫没有觉得漫长,春梅一直没有回来,但他们聊得很投机,完全忘记了他们在等一个人。
当聊完了各自的经历后,话题又回到了追查黄有德的事情···
“刘大哥,您是怎么偷到黄有德照片的?”雪梅好奇地问道。
刘成回答道:“当时正巧有一个男人也来找她,她因为我在她家,自然就不好意思把那个男人请进来了,于是他们就在别墅外的门口聊上了,我趁机就检查了一下她家房间情况,并在她家卧室里看到床上布置不像一个单身女人睡的痕迹,而且看到床头柜上这本相册···”
刘成想到了那个男人,立即联想到那个男人是否是黄有德的人,于是就问雪梅:“你在黄有德工地干了半年多,对他的雇用的人都熟悉吗?”
“差不多吧!我们平时不在一起工作,但在节日会餐时,他雇用的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听了雪梅的回答,刘成便把找黄有德前妻的男人模样向她描述了一遍,并问她是否对这个人有印象。
雪梅越听越吃惊,刘成描述的中年男人多像老张啊!
当她把老张的情况告诉刘成时,刘成的眉毛不禁拧成了一团,他凝重地说道:“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看样子左军是被他们有意安排出国的,否则,左军怎么能轻易出去呢?”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左军并不掌握他们什么情况啊!”雪梅有些困惑了。
“这可不好说,也许左军也隐瞒了你什么呢?”
听了刘成的反问,雪梅立即联想到左军临走前给自己留下的一笔钱,难道说他得到了很大好处,又隐瞒了自己?
雪梅渐渐不敢往好里想左军了,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了。
刘成一看时间,就估计春梅已经回不来了,他立即吩咐雪梅赶紧回东屋卧室里睡觉,自己则顺势躺在了客厅里的长椅子上。
这时正是炎热的夏季,刘成躺在木质椅子上倒不感到冷,但雪梅觉得椅子太硬了,所以回卧室取出一个褥子,让刘成垫在椅子上。
刘成等雪梅回卧室入睡时,不禁又想起了春梅,她今天怎么没回来?
再说春梅,她今天被临时被征调,陪同小张去陈陂查访黄有德的一个妹妹,陈陂是德江市下属一个地方,地形属于山区,平时交通比较闭塞。
冯副局长有意派她和小张一起去,小张开着局里的一辆吉普车动身了,开始走了几十里的好路,可后来道路越来越难走,当距离陈陂还有十多里时,吉普车已经完全走不了了,前面只剩下一条小路。
春梅开始坐在车里,并没有跟小张说话,因为自己通过冯局长拒绝过他,现在彼此之间依旧感觉很尴尬,可是当吉普车走不动时,小张终于开口了:“春梅,下一段路程只能靠步行了,你行不行呀?要不,就在车里等着好了!”
春梅走下车向前望了望,并问道:“这里离陈陂还有多远呀?”
小张估摸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大概还有十几里吧!”
春梅于是说道:“那咱们一起走路过去吧!冯局派咱俩来执行任务,我留下来算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