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湿驱寒安神,挺好的呀!”田新桐茫然道,“有什么问题?”
“安神,说白了就是能让人睡个好觉。”萧晋道,“也就是说,喝完了这个药,你真的能昏睡过去,只要我想,不可描述随时都可以发生。”
田新桐愣了愣,随即便红着脸瞪他一眼,道:“好好的话非得用讨人厌的方式说出来,我看你就是欠揍。”
她将竹筒盖子盖上,又道:“我这会儿在值夜,到睡前的时候再喝。”
“别啊!”萧晋说,“一会儿就凉了,大晚上的你再闹肚子,还不如不喝。要不这样,你喝了就去睡,人我替你看着。”
“那怎么行?看守嫌犯可是大事,我怎么能玩忽职守?”
“哪有那么严重,你的值班时间不也就两个半小时嘛!”萧晋看看表,又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就由我来吧,反正人都是我抓住的,也已经在这里关了一夜,你总不会还担心我会让他们逃跑吧?!”
田新桐眨巴眨巴眼,狐疑的看着他,说:“一个半小时后也还不到十二点呢,跟我平日里的休息时间差不多,无所谓啊!你为什么非要替我?”
萧晋翻个白眼:“我心疼自己的药白熬了行不行?”
田新桐看看手里的竹筒,想着是萧晋专程给自己熬的,浪费了确实可惜,可喝了又会睡着,就算不出什么意外,严队长他们醒了之后,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你是担心严队长他们对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萧晋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开口道,“到点了我提前十分钟叫醒你,这样就没人会知道了。”
田新桐撇了撇嘴,犹豫地说:“总觉得这样作弊很没必要。”
“那你把药还给我吧!老族长家的母猪最近怀了崽,吃不下睡不好的,正好拿过去给它喝!”
“萧晋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田新桐用力踹了他一脚,然后打开竹筒盖子就把汤药喝了个底朝天。
“这药……闻着一般,喝着还挺好喝的……”
一句囫囵话还没说完,女孩儿就歪倒在萧晋的怀里。
看看手表,萧晋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萧晋啊萧晋,你为什么非要主动把药性给说出来呢?简直是自找麻烦!难道你不知道,良心这东西虽然不能没有,可也不能泛滥的呀!”
摇摇头,他将田新桐抱起来,踢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铐在一起的梁喜春和梁志宏见到他这样进来,都诧异的瞪大了眼,梁喜春在片刻的愣怔之后,眼中就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喜来。
“别急着高兴,”把田新桐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萧晋冷冷地说,“警察是我叫来的,你觉得我还会在这个时候放你们走吗?”
“那你想干什么?”梁喜春不解的皱起眉,“专程把警察给弄昏,总不是就为了跟我们说几句话吧?!”
萧晋呵呵一笑,说:“猜对了,我还真就是为了说几句话,确切的说,是跟你说几句话。”
话音未落,一枚银针就扎进了梁志宏的后脖颈。
看着丈夫的身体软到,梁喜春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