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锋权和夏甜甜去医院看望李师师,然而,夏甜甜并未进去李师师的监护病房。
林锋权也没有勉强,毕竟,他觉得女人的心软,害怕夏甜甜哭出来。
其实不然,原本夏甜甜和李师师在兰灵芝没有来之前,是有些过结,那就是争风吃醋,想得到上一届镇委书记的青睐,不是身体,而是官职。
李师师那会儿是副镇长,夏甜甜是副书记,两个女人都是镇委书记看好的大美女。
这样的争风吃醋,夏甜甜一辈子都感到可耻和幼稚。
林锋权握着李师师的手,心里说,但愿有奇迹,那个奇迹就是你!
面对着一个植物人,林锋权不可能开口说什么,只能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庞,心疼不已。
他在想,如果没有那次防汛巡查该多好,说不定李师师也是某个乡镇的乡长,或是镇长,最次也是人大主席。
人生就没有如果,时间就没有退档,无论中西药都没有后悔药!
站在楼道里的夏甜甜,来回踱步,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难道林锋权一上午就要在李师师的监护病房度过吗?这可不行,夏甜甜又开始和一个植物人争风吃醋,这次争得是爱情!
就在夏甜甜预要给林锋权打电话之际,林锋权走在了她的跟前,问道:“你怎么了?毛毛躁躁?”
“没事。”夏甜甜紧紧地抱住了林锋权。
“小心有人!”
“我才不管那么多,难道你不害怕人家说你和李师师的闲话吗?”夏甜甜亲吻了一下林锋权的脸庞问道。
林锋权摇了摇头,说:“我们走吧!顺带着看一下我最讨厌的人。”
“最讨厌的人该不是迟冬梅吧?”夏甜甜笑着问道。
林锋权点了点头,他们一同走进了电梯,来到了停车库。
林锋权开着车和夏甜甜来到一个郊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盘属于玄武镇管辖,疯人院属于革新市精神病院管辖。
林锋权和夏甜甜登记后,走进了疯人院,他给迟冬梅的账户上打进去了十万块钱,也许就是告诉迟冬梅,那一百万我都花在了其他人身上,尤其做了一些慈善的事情。
疯人院的副院长是一个秃顶的老头,他得知林锋权和迟冬梅之前的故事后,给林锋权竖起了大拇指。
林锋权赶忙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迟冬梅怎么对待我?我现在比她好过,所以从人之初性本善来说,我这十万块钱值得,这个给您!”
“这是什么?”秃顶副院长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红包,心里说,真是一个男人!
“一点心意,请您笑纳,我只是希望医院多关照一下迟冬梅,不要让她太疯疯癫癫!”林锋权无奈地说,心里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中夹杂着心寒。
副院长带着林锋权和夏甜甜隔着钢丝网看着里面的疯子,尤其迟冬梅最明显,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林锋权看了一眼副院长,副院长赶忙说:“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的,今天她还没有吃药。”
突然,迟冬梅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疯狂不已地向钢丝网跑来,以至于双手抓住了带刺的钢丝网,鲜血直流,她直直地看着林锋权的眼睛说:“林锋权,我是爱你的。”
这让林锋权感到毛骨悚然,显然这样的表达很是不正常,毕竟,迟冬梅已经到了疯子的巅峰状态。
夏甜甜毫不犹豫地紧紧地牵住了林锋权的手,迟冬梅的双手放开了钢丝网,双手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