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勇也头大。
“要不我带你去县里逛逛?”
珍珠想了想,把石先勇拉出门。
“咱们先去邓伯伯家叫上我师父,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老陆在老邓头家下棋半天了,午饭都没回去吃,见着石先勇兄妹,老陆跟老邓对视一眼。
“这就来了!”
老邓赞赏的看向珍珠。
“你这个徒弟没白收,难得这年头还有小年轻有这份敏锐。”
珍珠一改往日万事不过心的性子。
“师父,那天一起吃饭看出问题了?”
老陆点头。
“不止我看出来了,最近跟上头汇报,已经引起重视了。”
珍珠心中一紧。
“那不得打草惊蛇?”
石先勇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
珍珠看一眼老陆,见对方等她开口,也不推辞,拉着三哥。
“你们钢铁厂的李远桥,你没发现他有问题?”
石先勇在脑海里琢磨一番。
“这人平日低调内敛话不多,做事也踏实,见谁都笑眯眯的,没怎么接触过,但是听工会王大姐的意思,人缘风评还不错。”
珍珠把老陆教的本事都拿出来。
“那天我跟小冯去看电影侦察兵,他也在,我们看电影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分明带着些道不清的仇恨,坐姿内八,双手搭在双膝,双手指关节和指尖都有老茧,指腹却没多少,鞋尖脚背有磨损的痕迹,说明喜欢打拳,喜欢跪坐。”
老陆跟着补充。
“拿筷子的时候,喜欢挑上圆下尖的筷子,夹菜的姿势更多的是用横挑,而不是我们惯用的夹,吃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接着,对饮会微微侧身,谈话习惯点头,礼仪里点头弯腰次数多过握手……”
石先勇登时坐不住了。
“这踏马是霓虹人!”
石珍珠点头。
“还是个忍者,会忍术!”
忍者跟普通战士不同,都是从会走路就开始培养,八九岁就开始接活儿,十一二岁就能上战场,独当一面,一百个孩子里面,最后能出来十个八个就是硕果累累。
按照李远桥的年龄推断,抗战时期就来了,可以说是在华长大的,这些年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身边一直窝着一头甚至一群饿狼可还行?
老邓跟着补充。
“这几天我们查到这人,年纪四十左右,祖籍说是东北,但是具体不详,母亲早死,父亲病卧多年,早些年曾娶妻,妻子原先性格温和开朗,婚后两三年无子,越来越沉默,被离奇大火烧死之前的一年多里,时常因病在家休息,连单独出门的机会都少了许多。”
石先勇霍然起身。
“那还等什么?”
老陆不着急。
“按照我们推测,结合你说的,他跟珍珠提亲,说明他知道我们已经对他生了疑心,但是仍旧愿意冒险待着不走,还要接近珍珠,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者东西,需要他待在这里,被抓也在所不惜。”
老邓也不解。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