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昂基介绍了登盛后,我还以为他应该是个体型魁梧,身姿挺拔的大兵呢。不然为啥黑大叔他们,听到昂基要来找登盛,一个个都放心了呢?
但真是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面前的登盛咋说呢?肤色很黑,但透着一种病态的白,尤其是嘴唇白得更是厉害。佝偻着身体,最奇葩的就是他的手……只有一只!
没错,你猜对了,他是个残疾人。
我就郁闷了,小声的就问昂基,“咋的?你们果、敢军个个都练就了“独臂神尼”的绝技?”
昂基白了我一眼,心疼的看着登盛的胳膊,问他到底咋回事儿?谁砍的他手?那架势,显然是要点齐人马,跟“凶手”死过!
登盛苦笑一声,说了一句让我们两人都目瞪口呆的话,他说这手啊,其实是他自己给砍的。
昂基蒙圈了,好半天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你疯了,没事儿砍自己的手干啥?
登盛不说话,让我们先进去,说跑了这么远肯定没吃午饭。有啥事儿,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我和昂基进了店里面,这才发现其中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客人。愁了一眼昂基,小声的我就问了,你不说他的“野味馆”生意很好么?咋这么冷清?
昂基一个劲儿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咋回事儿。
我就觉得奇了怪了,从头到尾,昂基说的话都是反着来的。他说登盛的店生意很好,结果惨淡如毛,他说登盛很厉害,结果他是个残疾人。这货说的话咋就没个谱呢?
很快登盛在厨房里面忙活一通,端着两盅香喷喷的汤,两碗白米饭就上来了。放在我们面前,就让我俩赶紧先吃午饭,还说招待不周,也没啥好东西待客。
昂基笑了,说这天上的燕窝,地上的“龙”,这两样是最美味的东西,这还叫招待不周啊?
说话间,这汉子倒是也实诚,扒着饭,就着汤,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在喊,“鲜!太鲜了!”
登盛笑了笑,又看着我,问我咋不吃?
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没有这种嗜好,吃不来蛇肉。
倒是登盛无奈的笑了,说这不是啥蛇肉,是羊肉。自己这店要盘了,隔壁买羊肉的老板听到他要走,今天早上送了点羊肉给他。没吃完,觉得扔了可惜,恰好赶上我们了。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端起来喝了两口。发现登盛还真是有个好手艺,羊肉弄得味很好、很鲜,一点也感觉不到膻。想想也是,连蛇肉都能做好,又何尝是羊肉呢?
昂基看到盅里面的羊肉,有点好奇了,又看着登盛问他,好端端的“野味儿”生意做着,为啥不做了?
登盛指了指自己消失的那只手,说这玩意儿就是因为做“蛇肉”给弄没得。他已经尝到个中滋味了,实在不愿继续伤天害理,所以决定不再经营“野味馆”了。
昂基和我都好奇了,赶紧追问他到底发生了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