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挺好个小姑娘,头上却插了一只银步摇、两只鎏金钗子,把挺好的脑袋插成了鸡窝。
李氏也一样,肥胖的身子穿了一件亮缎面的衣裳,衬得人更加的混圆,头上同样插满了银钗子,脸上的粉太厚,一走路让人担心掉渣儿。
对于香菱赤果果的注视,李氏自以为是的解读为农村傻丫头没见过世面,状似关切的问道:“夏哥儿,听说你们二房分出去单过了?”
“嗯。”褚夏无奈又挤出一个字。
李氏叹了口气道:“这得多难啊,你娘一个寡妇顶不了门户,香傻脑子不清楚,如今你腿又瘸了,跟你奶奶好好说说,回去一起过吧。”
褚夏皱了皱眉头,没吭气。
李氏闹了个无趣,叹道:“是婶子多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小翠不也一样?夫家虽然有二十多顷地、两处庄子、大青石房子院套,小翠嫁过去饿不着也累不着,但架不住前头那个死的留下一对儿女,进门就当后娘,也不容易啊。。。。。。。。”
边说边抬起手腕,露出手腕上一只鎏金的大镯子,手翘兰花指,抚着头上插着的鎏金钗子,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香菱心里一阵厌恶,这分明是上门来打褚夏的脸的。
就连坠在后面的胖石头都看不下眼了,疾步走了过来,脸色难看的对小翠道:“我知道你找的宋乾有钱,但他比你爹岁数还大,儿子比你还大,先头那媳妇听说是被宋乾喝酒喝多了打死的!你嫁过去能好吗?你若是想退亲,我帮想办法凑银子!回来后,你想嫁褚夏我都不拦着!!!”
“李石头,这儿哪有你的事儿!”李氏尖利着嗓子吼道。
李小翠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个李石头太烦人了,三天两头的让她退亲,成天说宋乾的坏话,还说什么不选择他也可以选择褚夏之类的混话。
李小翠不想顾及一起长大的情份了,索性开门见山,一次性解决,皱着眉头道:“李石头,你能不能别再瞎搅和了?我嫁进宋家,穿金带银,那是进门当夫人的,我一辈子就嫁这么一次,不进金窝难道要进屎窝、尿窝吗?”
这一翻话说完,气氛尤其的尴尬。
尤其是李石头,看着褚夏别提多愧疚了。
他一直以为小翠是被贪财的爹娘逼着嫁进宋家,也以为褚夏因为腿自卑而没有挽留小翠,没想到真相是小翠嫌弃他和褚夏两家是屎窝尿窝。
香菱这个气啊,自己宝贝得不行的哥哥,在小翠眼里一文不值;自己认为温馨的家,在小翠眼里成了屎窝尿窝,简直气死人了。
摸着护在手心里的小鸟,身体已经凉了,香菱气恼的扔向李小翠如鸡窝般的钗子头上,恨声骂道:“你们家才是屎窝!臭狗屎窝!!!超级无敌臭狗屎窝!!!呸。。。。。。”
李小翠被突如其来的鸟尸体吓得“嗷嗷”惨叫,猛烈的摇晃着脑袋,抖了半天,终于把鸟尸从头发上抖落下来。
香菱小心的捡起小鸟的尸体,“哇”的一声大哭:“你摔死了我的鸟,你赔我鸟!!!”
这一哭嚎,立即惊动了村人,纷纷往这个方向张望。
李氏拉着女儿狼狈逃走,她可不想被村人看见女儿与褚夏出现在一帧画风里,被宋乾知道就坏了。
李氏母女走了,香菱狠狠瞪向李石头,李石头讪讪的把自己的脸和脚递过来道:“脸,随便吐,脚,随便踩,是我的错,是我误会夏哥儿了,是小翠另攀高枝,嫌弃你哥又穷又。。。。。。”
说话是门学问, 显然,李石头是负分。
一句话说得褚夏的脸更黑了。
香菱抬脚,狠狠踩在了李石头脚面上,气恼道:“你还说?!你个大傻子!!”
香菱拉着褚夏回家去了。
刘喜旺学着香菱的样子,用手指着李石头骂道:“你个大傻子!”骂完去追褚夏兄妹去了。
李石头懵逼的揉着被踩得生疼的脚,感觉简单的脑子不够用了, 不明白自己怎么被一个傻子说成是傻子,到底是傻子傻,还是自己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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