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葛长林懵逼的瞪着眼睛,寻常时候,这些猪下水和猪血,他们就用清水加盐煮,哪这么多说道啊,一时还真没记住。
李贵笑眯眯道:“一个人记不住,我们三个总会记住。傻丫头,人不大,福气倒不小。”
一听这话,香菱明白,葛长林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被李贵和贺祥把实话套去了。
好在, 这两家人与葛长林交好,心眼儿也不坏,便解释道:“我家的情况两位叔叔也都听说了,我奶她……请两位叔叔帮着隐瞒几日,等我家把猪卖钱、置办完东西再说。”
永远瞒着不可能,但可以瞒到钱花没了,老宅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就行。
李贵和贺祥点头同意了。
香菱又对葛长林交待道:“长林叔,去里正家商量卖肉时,要说好留几根大骨头,我想熬汤给大哥喝。”
葛长林像被大人训话似的点头如捣蒜,看得李贵和贺祥都目瞪口呆。
香菱交待完事情 ,见有村人往院里张望,忙告辞道:“我该走了,劳烦三位叔叔了,走的时候,每人拿回去一条子肉,外加一份血肠和卤味,拿回去尝个新鲜。”
。。。
等香菱走后,李贵狐疑的问葛长林道:“长林, 香菱到底是傻,还是不傻?”
葛长林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三人家的孩子前几天刚跟香菱打过架,小山被香菱骑在身底下一顿胖揍,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但看上午在周郎中家的样子和现在这个样子,安排事情井井有条的,这也不是傻子能干出来的事啊!
贺祥自以为是的拍了下脑门道:“我知道了!香菱这个症状,和我老丈母娘村里的那个老宋头儿一样一样的!老宋头,就是儿子淹死那个,不提‘儿子’两字好人一样,别人一提‘儿子’两字,他就打人骂人,郎中说他不能受刺激,应该是间歇性傻。。。。。。”
“。。。。。。”葛长林一脸沉思,寻思着香菱不能受刺激的话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鸡蛋”的“蛋”字?!就因为提了这个字,所以小山才挨揍?
三个汉子的分析,与村子其他人的分析不谋而合,一致认为,香菱是因为这场大火,把脑子烧好了一些,但却没有彻底好利索,时好时坏,脾气很暴躁。
这样的认知,给香菱的变化安了个想当然的理由,省了不少怀疑。
。。。。。。
回到家,已是中午,香菱发现老宅很不寻常。
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二房的门前也被扫了,窗户上的油纸布都擦了一遍。
香菱进院时,大娘刘氏竟难得的没有翻脸,嘴里乐呵的哼着歌。
褚春穿了一套新衣裳在院里晃了两圈,乐呵呵问道:“娘,你看我像不像城里的大掌柜?”
刘氏笑着骂道:“没羞没臊的东西,快别乱晃了,小心粘上灰,明天还得穿呢!”
香菱狐疑的进了屋,问江氏道:“娘,老宅这是咋了,抽风了?”
江氏黯然道:“你大娘刚才来显摆了,说是春哥儿的亲事十有八九谈妥了,女方是庆祥村老林家姑娘,只有爹没有娘,因是家中老大,所以十八岁晚嫁,除了要求男方人品好,还让出三两银子贴补娘家,至于她自己啥也不要,拎个包过来就成。”
“哦。”香菱轻哦了一声,这大林姑娘看来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本想找一个帮他扶持娘家的“人品好”的相公,只可惜眼瞎看中了褚春,这姑娘算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屎窝挪尿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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