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喝一杯。”我端起酒杯对江姗姗说。
她柔媚地看了我一眼道:“喝。”
酒下了肚,我感觉仿佛有一条热线沿着我的食道下行到了胃里面。这酒的浓度果然非同寻常。
江姗姗顿时大咳起来,眼睛里面泪汪汪的,她大声叫道:“好辣!”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她的模样好可爱。
“怎么样?你妈妈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我问她。
“还是那样。”她黯然地道。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你把她接到我们医院来吧,费用上我会尽量想办法。”
“真的?”她高兴地道。
“她需要长期地做血液透析,每个月至少要做一次。我可以想办法在费用上尽量减免。”
“谢谢您,凌大哥。”她端起酒来敬我。
我喝下了,这次感觉没有上一杯那么厉害了。
“尽快吧,你尽快去把她接来。”我对她说,“这样的病说到底就是需要钱,一年起码要二十来万。不过效果倒是蛮好的,坚持做透析的话,有的病人可以活过二十年。”
“谢谢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感谢你了。”她很感动地说。
我笑了:“你晚上好好陪我就是了。”
她瞟了我一眼,媚眼如丝。
我们没有喝多少酒,酒醉后的激情会缺少许多温情的东西。
关上房门,我去将她拥入到了怀里。开始亲吻她。她热烈地回应着我。我们互相摩挲着,一直到我和她都变得身无寸缕。她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
“让我好好服侍你。”她的唇在我耳边呵气如兰……
第二天,我将江姗姗送到距离她单位不远的地方。
去上班的时候,范其然看着我,眼神骇然:“小凌,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什么样子?”
“你跟我来。”他拉着我就往他办公室里面的洗漱间跑。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他指着洗漱间里面的那面镜子。
我朝镜子里面看去,顿时被里面的那个人吓了一跳。里面的我头发蓬松,满脸胡须,脸色苍白,眼睛凹陷得厉害。我顿时想起来了:这两天来我没有洗过澡,甚至没有洗过脸。
“跟我来,你必须住到内科去。你这身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范其然痛心地道。
我木然地跟着他去了,说实话,我被刚才镜子里面的我吓坏了。
“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他出院。”到了内科大楼的高干病房后,范其然对科室主任说。
“凌助理,你工作也太勤奋了吧?怎么累成这样了?”高干病房的主任和我开玩笑。
“先让他洗个澡,好好调养他的身体。”范其然说完便离开了。
“需不需要我去请中医科的人来给你开几付药?”主任征求我的意见。
我心里一惊,急忙拒绝道:“我可不愿意吃中药,你给我输点氨基酸就得了。我在这里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自己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情:酒色过度、阴虚阳亢。西医们看不出来,但是中医一把脉就会很清楚,我可不愿意因此名声扫地。
高干病房的条件确实不错。我住的是一间套房,与酒店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地方可以享受到优质的医疗服务。
洗完澡,刮干净胡子,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瘦得厉害,甚至有些像美国那个解放黑奴的总统。我没有想到在几天的时间里我会消瘦到这样的程度。
没有人来看我。范其然告诉我他已经封锁了我住院的消息,他说这样才有利于我尽快恢复。
房间里面有电视,护士给我找来了各种杂志和小说,这样的日子过着倒也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