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满脸不屑地看着来人,嘴角还挂着嚣张的笑容。
“哟!又出来个不怕死的。”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有这么多不想活命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公子闲事。”
陶潜眼神冷冷地盯着公子哥,根本不接对方话茬儿。
“哪怕你父亲是太守,只要你敢动手打了那位读书人,我敢保证你父亲也救不了你。”
公子哥一时被陶潜气势唬住,忘了反击。
他又仔细看了看来人,觉得有些面生,好像有点儿来头。
再一想到父亲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得罪读书人,不然事情闹大了,那些学堂博士、教授会闹起来。
当下公子哥再不敢嚣张,只好带着一群狗腿子恨恨离去。
直到那群恶人不见踪影,陶潜才悄悄松了口气,假若不是不忍看到书生、老汉遭难,他真不想露面。
毕竟来之前,卫朔已清楚明白告诉他,作为报馆观风使,其最重要职责是查明事情来龙去脉,而不是冒然地冲上去跟恶势力硬碰硬。
那个书生抱拳施礼道:“学生周鼎成谢过兄台,敢问先生名讳?”
“在下陶潜,江东人士,听闻大都护治下太平兴旺,遂不远万里前来游学。”
“唉,大都护赶走胡人后,河西的确变了大样,可刚刚你也看到了,豪强恶霸、仗势欺人者总是少不了。”
“此人如此嚣张,当地官府为何不管管?”
“嘿嘿,刚刚你没听那个公子叫嚣么?他爹是本地最大官,谁敢管?”
陶潜闻言若有所思,不过眼下却不便细谈。
当下他与周鼎成两人一起将老汉送到医馆诊治。
好在老汉所受只是皮肉伤,只需将养几日就能好。
最后陶潜留下些钱财做诊费,又将客栈地址留下,叮嘱大夫有事可去客栈找他。
……
陶潜与老汉、周鼎成作别后,又回到了客栈。
在接下来日子里,陶潜每日早出晚归,不断打探张掖及其周边情况。
与此同时,经过及时抢救,老汉伤也养好了,只是行动不便。
这日,陶潜刚要出门,却见老汉正在街头向这边张望。
老汉见恩人出现,顿时老泪纵横,正要施大礼,却被陶潜给拦住了。
他扶着老人进了客栈,要了一间包间坐下。
“老丈,现在身子骨可好些?”
“回恩人的话,得亏恩人出钱救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丈,听您老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您是哪里人氏,怎么跑到张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