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地点又在哪里,皆不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有毁灭世界存在之物,所以,杀掉这些人,清理掉这个地方的一切东西,让这个东西,现身!!
周围的人在他杀掉十个人之后开始惊叫,疯狂的奔散,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有几个不知愚蠢会何物的家伙竟然拿着农具要和自己对抗……这帮没脑子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英灵的力量是世界赋予,普通人过一万年也撵不上的吗。
啊,他们确实不知道啊,但是也无所谓,只要杀掉就好。
不需要迷茫踌躇同情,仅仅只是需要效率,因为这样做,世界将会被拯救,人类将免于灭亡的危机。自己需要的,仅仅只是需要重复这一过程。愈加熟练愈加熟练才能更加完美的拯救人类,让更多的人获得欢笑,这才是自己需要的,自己的梦想。
看到可爱的孩童,要上去将他的脖颈捏碎,无视他惊恐眼神,也不用刀那般迅速,只是因为手上刚好是空着的,所以上去,用力。真是脆弱啊,完全没有大人的肌肉那般结实,这样的话,比起刀剑也不慢。
看到屋里跑动的老者,感觉到这把年纪了还怕死,还要逃命,真无聊,真可笑,不过比起跑得快的,还是稍微能够省上一些时间,首先解决跑的快的,然后最后在解决这些慢的人,他们跟孩子一样脆弱,所以放在最后,老人眼睛浑浊,他连恐惧都看不到。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听到哀求,让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伙……啊,三口之家啊,不过很抱歉啊,这不可能,本来此身就是为了消灭你们而存在的。
“不行啊,只要你们还活着,世界上就会有人死去,因为其因在与你们,所以你们不死不行”对着把这句话理解都无法做到的人们,他举起了剑:“我倒是不强求你们理解,尽管恨我吧!”
挥下去的剑,明确的取掉了三个人的性命,之后是别的。
只要这个地方还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就要用红色将它染成死亡。以数千数量的死亡,造就上亿人类的繁荣,这就是灵长的守护者所遵循的唯一铁则。
这种做法,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正义,但是这除了正义之外,也一无所有。
正义。
贯彻了这一铁则的他,无数次穿梭于平行的时空,对着一面也没有见过的人,手起刀落,杀光灭净,也许只为了找到当地埋藏在深处的一个毫无人知,腐烂的诅咒之地,
这样的事情做了多少次呢,自己又救了多少人类呢?不知道,总之,很多吧,自己救了很多人……
因为想要救人所以才成为守护者?哈,别说笑了,也许,我只是,想要杀人而已……
空虚的声音如此诉说。
“三次了,投影使用量已经到达一半,即使勉强也只能多加两次……哼,亏我还让你看到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这个误会啊!”
嘲笑的声音让他惊醒过来,士郎看着眼前奔来的男人,只是首当其冲却是被一柄剑刮到,手上的干将首先破碎,然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
士郎被archer的剑击飞了两米高,他感觉到嗓子一甜,一股腥热的气息直逼喉咙眼。像只不会飞的野鸭一样扑腾到地上,他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伸手捂住头脸,想要将那股疼痛按进去,他用一只眼睛看着archer。
刚刚他说的给自己看了那个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毫无疑问,刚刚看到的那段记忆,绝对是那家伙的记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那个家伙的记忆片段在士郎的脑海停留,保存,不停浮现。
但是archer并不知道,只是认为士郎脸上的痛苦是因为肉体的伤痛,他继续说道:“算了,现在的你即使领悟了也没有足够生成的魔力,你的魔术基盘已经残缺不全。而且,你是你能做到,以你那不完全的构想,也没有胜算。”
那个家伙再一次奔袭而来,像是一只扑食的猛兽,明明猎物是很好杀死的,但是他却要在死前戏耍一番。
士郎投影,抵抗着他的攻击,却精神恍惚,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在做着这个世界的梦。接受着他的知识,记忆,看着他的过去,感受着他的感情,同时,自己的体内仿佛也有什么声音在响动,似乎是在共鸣,似乎是在提醒。
身为剑所构成。
本来就是凡人的身体,什么都不会,然而却奢求着。追逐着虚幻的理想,想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没有剑术的天分,就以战斗为师,索求着对抗非人之物的技术。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心都化做钢铁,向世界索取可以达成理想的力量。然而少年什么也没有得到,世界所给予他的,只不过是让他知道了,他的体内是包含着无限之剑的世界。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想要大家都幸福。想要所有的人都得救。这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不,只要人类存在,这样的理想就不可能达成吧。然而他还是渴望着。不想再为无力而悔恨,不想再对着悲剧叹息。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不是什么天生的战士,而是没有才能的魔术师。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就拼命地锻炼自己,拼了命去变强。战斗之中,以生命为代价进行赌博,每次都是堪堪跨越死亡,身体破破烂烂的。这才锻炼出了即使是在劣势下也能冷静分析战斗,找出敌人空隙,将一丝胜机扩大为胜利的钢铁意志。为此压抑了多少情感呢,也扼杀了多少少生命呢。
然未曾一败。
也未曾被人理解。
然而即使做到了那样的努力,付出那样的代价。但在别人的眼中,他就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他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本来就没有过想要被他人所感激,也没有想过要作为英雄被人膜拜”他是这样想的,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使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彼者常独立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他坚信着自己的信念,不停的跨越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无论是怎样痛苦的抉择他都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不过,他只对一个人说过这些,别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他自认为,只要是为了这梦想。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可以。满是伤痕的身体,坚信总有一天,这理想能得以实现。那个时候,会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