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票你拿着,若要送礼,可看着办。”说着,便将木盒塞他手中。
就官场这些事儿,不送礼必然是难如愿的。
外面的事情,她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他自个去打点了。
卢言清盯着手中的木盒,微微有些出神。
沈红果见状,开口道:“你也别想太多,这银票在你手里,该怎么用就怎么用,若是花用不出去,留着我们自家用就是了。”
闻言,卢言清不由轻轻笑了一下,随后问道:“京中繁华热闹,你可喜欢待在京城。”
京城比起府城那边,确实热闹繁华得多,而且京城有许多东西,是府城那边都买不到的,但这样的热闹繁华,始终差了点。
随即便摇了摇头:“对我来说,待在哪儿都一样,有你的地儿才是家,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你若留在京城,我就跟你待在京城,若是外放,那我也要跟着你去,不管是天涯海角,总归我是要跟着你一块儿。”
这话说得,卢言清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伸手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好,不管我去哪儿,都带着你一块儿。”
书房内,马文宗正与马伯安说着话。
放榜之后,新科进士便成了香饽饽,十分引人注目,除了一甲外,二甲的头几名,更是受人追捧,被各方势力拉拢,可谓是炙手可热。
马文宗开口问道:“新科进士中,可有结交到几个有学之士?”
马伯安便笑着点头,道:“结识了几人,知晓孙儿身份,态度很是热情。”
“嗯,这些人你就看着安排。”马文宗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又道:“郑家那个小子?”
提到郑华,马伯安顿时皱了下眉头:“之前听说他才学不错,如今看来果然不差,不但中了,二甲名次还比较靠前,想必如今已经落入不少人眼中。”
年纪轻轻,才学心性皆是不差,这般人,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差,若非已经与马家结了怨,不然他都不想动这样的人。
“哼,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留在京中也是碍眼,想办法将人打发去外任即可。”马文宗轻哼了一声。
“祖父说得是,这人留在京中,确实不妥。”马伯安点头应是,随即又道:“那个姓卢的,我几次拉拢,他都无动于衷,看来是要与姓郑的为伍,此番就一并打发去外任吧!”
“你看着安排就好,也不过都是些才冒头的小子,不足为惧,随便找个地儿安置就好。”马文宗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三年一次科考,每次中榜进士都有数百人,能中榜的,哪一个又没有几分才学,姓郑的小子,是因为跟马家结了怨,所以他多留意了几分,至于其他人,根本都不值得他上心。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些新科进士,想要出头,怎么也得个十几二十年的,而这期间,难免没有行差踏差,也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真要能顺利升上高位的,那是少之又少。”
说着,他又摇了下头道:“经年间,那些才学过人,半道折了去的,不知凡几,一个郑华,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