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过了母亲一把,本以为她就只是贪图虚荣而已。
他一想到母亲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力气慢慢从地上扶着沙发把手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一摆一摆的,看起来随时就会倒下。
他没有管现在狼狈的自己,找到备用机打了个电话。
“让她死吧,我看着她恶心。”他的嗓子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置疑,答应过后挂了电话。
高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看来恶心的东西就该混在泥潭里。”
嗓子痛,头痛,心痛,胃痛,全身都痛。
有的地方寒冷不已,有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一般的灼热疼痛。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那个偶然相遇的女孩,这是他每一次慰藉自己的办法。
女孩有超脱同龄人的成熟,她好像能看穿自己的伪装。
“不好意思,学长,我没看到楼梯转角有人。”她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高霖本想大步离开,但是满地的试卷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而且他的脚迈不开。
女孩眼尖的看到了他手腕处淡淡的伤疤,她没有说话,高霖却感觉到了。
他把手腕往袖子里面缩了缩,然后帮女孩捡起了试卷。
女孩没有安慰也没有疑惑,只是谢过他后给了他一颗糖,“谢谢学长,我是高二三班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然后转身离开了。
高霖躺倒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在狭窄的空间中,好像这样才能暖和安全起来。
他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着,没有睡意,只能靠着一丝丝的温暖过活。
他突然笑了,觉得自己竟比那路边的丧家犬还要过的可笑。
他就这么在黑暗的环境中过了一夜,知道第二天黎明到来,太阳升起。
武好终于休息了,她起了个大清早运动了起来。
艾友本想睡个懒觉,却在一大清早就睁开了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他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站在窗口处看了一眼就发现武好已经在下面运动了。
他忍不住感叹道:“难怪武好怎么吃都不会胖呢。”
说着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腹肌线也不清晰,身上属实没有二两肌头。
他手一攥,心一横换上了运动服下楼了。
反正跟着武好就对了,说不定今天还能多拉着武好多拍两把游戏呢。
说道游戏他就兴奋了起来,气的这么早,岂不是可以多玩两把了!
说着他迈开步子跑了上去,“姐!等等我!我也和你一起锻炼来了!”
武好听到艾友的声音原地踏步等了等他,“你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艾友笑着无奈说道:“生物钟作祟,我竟然躺床上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