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打进星空蓬莱中央,巨大的棺盖合拢,周围翻涌的忘川水也恢复了平静,将巨大的棺盖淹没。“嗯?”圣龙大陆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镇压一切的神威消失了,天地恢复了正常。“怎么回事?”“难道是封印又恢复了?”东海上,从蓬莱逃出来的六大帝族心中疑惑。“不管如何,六大仙岛是不能回了,终究还是要入世,趁着这个机会,进入圣龙四境吧。”六大帝族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他们之前便与圣龙四境的一些大势力有过联系,表示要入境。只不过当时被秦阳搅和了,最终却不了了之。如今,蓬莱封印破碎,让六大帝族不得不进入圣龙四境。当然,圣龙四境就这么大,六大帝族的强势入主,也必然会令圣龙四境的格局发生变化。只不过,六大帝族一是横渡东海损失了不少人,二是担心蓬莱的封印会再出现什么问题,因此刚进入圣龙四境时,一直休养生息,没有任何动作。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蓬莱的封印也没有传出异常,因此让蓬莱六大帝族产生了一些想法。毕竟六大帝族太强了,怎能久居人下,在入主圣龙四境的第五年便开始了征战。最先遭受到帝族入侵的便是北境的天虹宗与天剑宗。两个宗门底蕴不深,这些年虽然也产生了两三个神藏境与祖神境的天人。可是在庞大的帝族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退居到了险地寒天林的外围。最后还是寒天林中的妖兽们出手帮助,黑衣女子更是让秦家二代老祖秦锋出手镇杀了几个吞日帝族的强者,同时,帝族萧家也插手到了这场争斗,与天虹宗达成了同盟,这才让吞日帝族善罢甘休。随后,东土,西漠,南疆,几个帝族也相继露出了獠牙,开始疯狂的吞并,让整个圣龙大陆战火纷飞,每天都有小宗被灭掉。在六大帝族进入圣龙四境的第十年,整个北境已经有一半的疆域被吞日帝族掌控,另外一半则是被萧家与天虹宗掌握。东土大大小小的宗门也全部被帝族白家吞并,占据了东土一半的地界,与帝族唐家与八大王族分庭抗礼。南疆,甚至连一直沉寂的飘渺宗,都被极乐仙岛寻到灭掉了。血狱更是不得不投靠了极乐仙岛,长生殿则是与帝族姬家合作,与极乐仙岛平分了南疆大地。西漠更是凄惨,剩下的轩辕家与上官家,直接联手灭掉了天毒蛊宗,平分了西漠。而从六大帝族入世到彻底在圣龙大陆站稳脚跟,也不过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圣龙大陆上的人们彻底明白了六大帝族的强大。同样,有战斗就有无数的人要死,时间流逝,一代新人换旧人。秦阳那一代的天之骄子,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活下来的也都执掌了一方势力,或者成了各自势力的中流砥柱。新的格局下,也有新的天之骄子出现,虽然也有圣体与神体,可是却再也没有秦阳那一代人那么惊艳。哪怕过了十年,也是让人们惊叹秦阳等人的强横。“秦阳到底去哪了?”“此人始终是一根刺,若是不拔了,早晚会是酿成大患!”“可是萧家那个老不死的萧天河竟然还没死!”“当初天虹宗都快被灭宗了,那秦阳都没出现,而秦阳最后也是被萧天河保下的,两人多半达成了某种约定。”几个帝族对于秦阳的态度却保持着统一,那就是必须杀掉,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可是有萧天河保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着萧天河死去。经历了十年的战火,圣龙大陆这才逐渐稳定下来。……蓬莱,忘川。虚空中,血色的河水倒卷,通往域外。冥船上,秦阳浑身浴血,盘膝坐在甲板上,鲜血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他的身上有着无数道狰狞的伤口,其中有不少是老伤。十年……秦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足足在冥船上呆了十年,也在了忘川上与无数的血妖搏杀了十年。吼……一只只强大的血妖凝聚在冥船周围,眼中带着贪婪看向秦阳。可是却没有一只敢上前丝毫,只能任凭冥船飘过。眼前的秦阳太诱人了,所有血妖都知道只要吞了秦阳,就能够让他们实力提升到极致。吼……一嘶吼响起,所有血妖纷纷退避,一个人头牛身的封王后期的血妖,没有能抵挡住诱惑,飞身朝着秦阳扑杀过来。也在这时,秦阳身上的伤痕瞬间恢复,猛地睁开了双眼,如两轮烈阳般耀眼,刺痛了怪物的血色双目,也让这怪物瞬间定在了原地。一股强大的威压更是自秦阳的身上散出,镇压在了那封王后期的血妖身上。“死!”秦阳轻声开口,无形的气浪冲击在了那封王后期的血妖身上。哗啦啦……血妖强大的身躯直接化成了血水,融入到了忘川之中。秦阳伸手一抓,一枚血色的妖丹落在了他的手中。“封王极境!”“无相帝王身,也已经大成!”秦阳喃喃自语,身上多了一抹凶狠的气息。这十年,他无时无刻都在与血妖搏杀,早已经让他的修为大成,只差一步就登临武帝。可是成为武帝,比起成为封王还要难上近千百倍。他能够快速的突破封王,是因为父亲留下的那枚玉简,以及冥船上留下的封王印记。能够修炼到封王极境,是因为忘川中的血妖,可以让他快速提升。秦阳正感叹着,青铜冥船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撞碎了空间壁障,出现在了星空下。“难道忘川真的没有尽头?这冥船真的可以带人到仙神之界不成?”这让秦阳大惊失色,心中升起了万千疑惑。只不过,秦阳随后便听到了星空下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神色狂变起来。“哈哈,我圣龙大陆又有人来了!”“纵然我身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苍老霸气的声音回荡在星空之下,让秦阳心神巨震,抬头看到了那庞大的铜台以及那傲然站立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