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夫说笑了,老夫我一没大夫的魄力,二也没子明的巧舌如簧,若让我去朝议之上说服他们,恐怕只会是贻笑大方啊。”
“再者,此三点皆是由子明一字一句提出的,其中细节周到之处,子明肯定比老夫更是清楚。”
这祭先虽说做生意,人情事故上是很有一套的,但是对于庙堂之事,虽说不至于是一窍不通,但起码是不如做买卖来的那么爽快的。
祭先让李然前去,自是希望凭借李然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此事道说分明了,也好为他祭氏是搏一条活路出来。
“那子明,你的意思呢?”
子产面露难色,只得看向李然。
“此事既是然提出来的,前去游说朝廷大夫,然义不容辞!”
李然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无比。
闻声,子产当即拍案惊起,并甚是大声喝彩道:
“好!”
“既然连子明都如此有魄力,本卿若不试上一试,倒真是叫人笑话。”
“明日你随本卿一道入宫向卿大夫分说明白,只要此事能成,你李子明便是我郑国的大功臣!”
话到这里,这场戏也就该落下帷幕了。
但李然却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转而看着祭先道:
“岳父大人,此事若得成功,我祭氏也须多加准备,还请岳父即刻返回,命令我族上下务必要早做应对。”
无论是与外界商团进行沟通还是为朝廷寻找药材,亦或者是帮助朝廷安抚百姓,祭氏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李然要祭先先行返回,为的便是让祭先提前安排好这些,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得漂亮。
祭先闻声点头,并起身要与子产作揖告辞,而李然则将其送出了府门。临行前,祭先亦不忘转身是与李然叮嘱道:
“此事你还需与子产大夫多加商议,老夫便不过问了。”
“但有一条,你须谨记,无论何时,也不要忘了你乃我祭氏之人!”
早在李然与祭乐成婚之前,祭先便说过类似的话,李然自然清楚他什么意思。
待得他走了之后,李然重新入堂面见子产,子产这才看着李然笑道:
“子明啊,你这个老丈那可是个人精啊。”
李然嘴角微扬,并笑着打趣应道:
“岳父大人他励精图治数十年,才将祭氏壮大至如今这般的模样,此次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却叫他老人家日后还如何在祭氏发号施令?”
“不过…有些事,只怕是要出乎他老人家的意料之外啊。”
言罢,李然与子产又对视一眼,皆是脸色凝重。
子产闻言,对其意是了然于胸,不禁正色问道:
“子明啊,你确定祭氏内会有他们的细作?”
李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回道:
“肯定,至于具体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只能是有所怀疑。”
“不过我想,我们今日作此一局,此人只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明日朝堂之上自然可见分晓。”
这场戏,专门演给祭先看的这场戏,正是李然打草惊蛇之计。
他让祭先回去做好准备,其实为的便是通过祭先,将明日他李然要前去庙堂之上,游说各路卿大夫之事给抖搂出去。
若祭氏族内有人与朝中的卿大夫勾结,那此人便一定会前去通风报信。
而李然所希望看到的,便是此人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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