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围千里迢迢来到郑国,迎娶丰段之女,却不料竟然被李然半路截住。
如今正在距郑邑半日路程的庄园内饮酒。
此消息一经传到郑邑,毫无疑问,丰段又急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都能给李然给碰上?!
“兄长,你不是说早有安排?这便是你所安排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王子围今日就该入城。夜间便该举事,从而一雪前耻,使郑国易主。从此,丰段一党便可将郑国牢牢掌控在他们的手中。
就与当年的西宫之难一样。
可眼下,王子围半路被李然所截,这事岂不是又要功亏一篑?
之前丰段与他商议之时,言道此事必成。而且,顺带着还能将李然给一并解决了。
可谁知此事尚未开始,便被李然给半途所截,这还怎么玩?
“贤弟,此时再说得这些又有何用?”
“那李然几次三番不识好歹,老夫早就意欲除之,奈何此人有国侨作保,且如今身边亦是高手如林,自不可轻举妄动。”
“所以,此次邀请楚国王子围前来郑国,便想着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国侨与这竖子的。可谁能料到,这个竖子竟又提前横插一脚!可恶!实在可恶!”
丰段一拍几案,此时显得也甚是焦急。毕竟一旦王子围今日不能入城,那他们后面的计划就等于是满盘皆输。而这,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尚未开始便已经宣告失败了。
“依我看,咱们不如现在就这么动手吧!”
“管他子产手下多少人,你我势力合拢一起,再加上王子围在城外的兵力,难不成还怕拿不下这郑邑城?”
驷黑想了想,不禁是恶向胆边生:
既然已经准备妥当,既然已经箭在弦上,那还等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干了得了!
“不可!”
“万万不可!”
谁知丰段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为何?!”
驷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郑邑城防坚固,若不能从内攻克,只凭王子围带来的区区两千人马,断然是攻不破的。”
“而你我势力合拢一处,虽能与国侨和罕虎一争。然则其他卿大夫又岂能是袖手旁观?万一我等不能速战速决,那些个卿大夫可都是墙头草啊!定然会倒向国侨和罕虎一方的,届时我等还如何与王子围里应外合?”
“再者,你忘记祭氏了么?他们在城中势力庞杂,城中的国人如今皆视祭氏为他们的救星。而如今祭氏又定然站在国侨一方的。所以,一旦城中起了内斗,我们的处境将十分凶险啊。”
现在王子围被无端端的给拦截在了城外,他们此时在城中举事,胜算不到三成,他如何能够冒得此风险?
毕竟这是事关全族性命之事,即便他真做好了要放手一搏的准备,那自然也是要慎之又慎的。
“那…要照你这么说,咱们现下便只能坐以待毙?”
驷黑所担忧的,也确实是不无道理。李然如今突然出手将王子围截在半途,在他们看来,便已经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讯号。
若不是他们所谋之事已经泄露,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所以,此时再不动手,难道是真要等子产他们带着人上门来拿人?
“再等等吧,就算此事不成,国侨想来也没有直接证据来缉拿我等。”
丰段抬头望向城外,眼神一时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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