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心中如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搞笑吗?这怎么拿?
车窗外传来阿来音的声音,“爷,找个地方落脚吗?”
阿其勒图淡淡地声音响起,“嗯”
阿来音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连说话的口音也有几分相似,很快,他带着车队到了一间客栈,客栈里十分热闹,什么样的人都有,从衣着上看,大部分和他们一样,是走南闯北的商人。
阿来音行事十分熟稔,人们只稍稍扫了他们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阿其勒图已经乔装改扮,脸上还覆了一层人皮面具,一张脸其貌不扬,甚至还没有阿来音引人注目。
赶了九天的路,顾景十分疲惫,感觉屁股都成了八瓣,阿其勒图叫人将饭菜送到了屋里。
顾景心不在焉地吃着,该怎么和阿其勒图说呢?
吃完饭,热水送了过来,顾景一双眼再也舍不得挪开,九天没有洗澡了啊啊啊啊,对一个现代人来说,尤其还是一个医生,简直无法忍受啊!
阿其勒图低咳一声,“去沐浴。”
顾景站起身,走到阿其勒图身边,伸手要给他脱衣服,反应过来后,不由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动作也太麻利了,难道自己有了奴性!?
阿其勒图拦住他的手,“我说你。”
顾景愣了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竟有些感动,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吐槽,奴性就算了,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走到屏风后,三两下脱了衣服,将自己泡进水里。
接触到久违的热水,顾景通身舒畅,仿佛全身毛孔都打开了,旅途的疲惫也一扫而空,舒服地呼了口气。
泡了会儿,顾景想到了正事,“系统,有什么办法去王宫吗?芜地砂在王宫哪里?”
“冻结时间功能已提升至5分钟,藏宝阁。”
5分钟也没用啊?估计都不够走进去,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将这个事告诉阿其勒图。该怎么告诉他,又不会让他怀疑呢?
顾景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阿其勒图在外面,与阿来音商议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动静,绕进来一看,顾景头歪靠在浴桶边缘,已经睡着了,脸上泛红,闭着的眼睛底下有些青色。
阿其勒图走过去,动作轻柔地将他抱了起来,扯过架子上的里衣,将人包了起来,打横抱起,走到了床边,轻轻地放下。
顾景累极了,只无意识地呢喃了两声,眼睛没有睁开。
第二天,阿其勒图带来的人散入城中,去打探消息。
阿其勒图带着顾景,走在熙攘的大街上,似乎没有目的地闲逛。
街上五花八门的新鲜玩意儿也吸引不了顾景的注意,顾景琢磨了半天,开口道,“之前芜地砂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其勒图闲适地仿佛真的在散步一般,回道:“一个妓女。”
“妓女?”
“嗯,她说很久以前听人说过此名,却不记得是谁了。”
顾景推测,应该是什么官员,见识过王宫中的芜地砂,不小心说漏了嘴。
阿其勒图皱眉,继续道:“芜地砂应该是在谁手中。”
顾景试探地说,“有没有可能在王宫?”
阿其勒图心中一动,很有可能,随即又皱了皱眉,如果真的在王宫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顾景看着阿其勒图的脸色,感觉他应该是放在心里了,他没想到,阿其勒图行动这么迅速,半夜,顾景被一阵动静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屋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去看,原来是阿其勒图,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他忙坐起身,“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