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万千,你可知其数?三千世界,你又能猜透几分?这个世上,猜不透的事,猜不透的人比比皆是,即便你是无上的神,却也依旧不能做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残颚疈伤
就像轩辕流云现在独自站在一方石桌旁,一站便是十天,他猜不透桌上的画像,猜不透卷轴上的迷……
“春发、夏茂、秋衰、冬”卷轴语
粉黛、盘发、臃肿、疲态、超脱、归去……画像语
轩辕流云看着画像上的女子,明明只有那么一副静态的样子,却看出了万万千千,他看着那未言尽的文字,不明白那个“冬”字之后到底是什么。这里是连接第十四层和第十五层的地方,仅有一方石桌,一副卷轴,一只将要干涸了墨汁的毛笔,卷轴中央是一副女子的画像,画像旁有一个拳头大的圆圈,圆圈内只能填写一个字娆。
石桌前的地上,一对深深的脚印显示着到现在有多少人在它面前这样站着,轩辕流云心头做出了千百种猜测,却都最终没有提起笔的勇气,他保持一个姿势,在桌前一站就是十天,如果换做他人,早就扔下笔离去了,而他,不愿放弃,因为在第十五层有他的希望……
“年轻人,疑惑了吗?”不知什么时候,石桌的对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老妪,面色和蔼地看着轩辕流云。
轩辕流云刚刚拿起笔来,却是一惊,随即很有礼貌地向老妪行了一礼道:“疑惑不解。琨”
“既然不知春秋冬夏,何不自己去瞧瞧?”老妪说着举起了她那干枯的手,指向了轩辕流云斜上方的一根不知名的枝桠,枝头花蕾沉甸甸的把枝桠压了下来,无风,却也在一摇一摆着。
轩辕流云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枝头,而这时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只见那枝头的花蕾正一点一点地绽放,开得火热,开得骄傲,而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那朵花儿却又一点一点干枯下来,直到变成了脆弱不堪的一团,呼吸间,枯萎的花瓣飘落,枝头再无他物,天空无云,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雪,一片一片地积累在枝头,将它包裹了个严实,雪化之后,枝头再次昂起了头,一朵花蕾再次成形……
轩辕流云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清明起来,看了看手中的毛笔,笔尖的墨汁已经干涸,他将笔放下,绕过石桌向着不知何时已经空荡荡的石凳行了一礼,而后向着前方一片光明走去,桌上的画卷上积累的雪未化,画像没有被雪水浸湿,可那几个字却氤氲开来,化成了淡灰色的一团。
那个圈本身便是答案,春发、夏茂、秋衰、冬,本就是无,就像画像上的女子一样,春时粉黛略施,羞涩懵懂;夏时已盘发,万众瞩目;秋时逐渐由臃肿转向了衰老;而最终,冬时魂归而去,一切虚无罢了……
第十五层,一片雪白,一方泉水,一个绝世女子,再无其他……
女子伏在石头简单砌成的边沿,擦拭着自己的雪玉肌肤,轩辕流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身上所带的气质,自己竟然抵挡不住……
女子玉臂上的水滴未干,她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酥胸微露:“云儿,累了吧。来泉水里休息一下?”
轩辕流云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了步子,可嘴上还在问着:“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女子站起来,轻柔地替轩辕流云宽衣解带,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了两道小月牙:“我是一直深爱你的人……”
轩辕流云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衫一点一点褪去,而后又被她有些调皮地推入了泉水之中,一阵清凉袭来,每个毛孔都被疏通了一遍似的舒畅,畅快的感觉让轩辕流云暂时忘记了一切,只顾闭着眼享受着泉水给他的舒适,也享受着女子的巧手的按摩……
“云儿,这里舒服吗?”
“嗯……”
“那你愿意一直呆在这里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轩辕流云的身子抖了抖,说道:“我还有我的事,恐怖要拂了姑娘的好意了。”
“什么事呢?”
“我要找到葵水,我想早些回去跟家人团聚。”
女子的指尖抚摸到了他的耳根,柔和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朵里:“我帮你找到葵水,也替你把你的家人接到这里来,可好?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呆在这里。”
轩辕流云脸上微微有些动容,而后又苦笑道:“还是不行,我还要去找帝昊天报仇。”
“我举手间便能将他抓来,让你报仇。可好?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