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抓了抓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把头抵在她的房门上一会,才步伐急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还要想着自己又哪里惹大小姐不开心了的事情。
他惆怅的翻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在窗边眺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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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术式是活的,是咒灵哦~”
“……咒灵?”
“嗯,这种无形的咒灵我也是第一次见。”
“以爱为名的诅咒,它以情绪为食,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所以它才能吞噬掉任何咒力,毕竟咒力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
“它可是在侵蚀着你的感情。”
“……能除掉吗?”
“它寄生于你体内,就算是最强的我也无能为力呢。”
“五条君,你这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自称最强?谁给你的勇气?”
“哈?!”
……
当时郁理跟五条悟的对话,此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段时间,她尝试与它沟通,但对方并不理睬。
只有那一次,那时是惠拥有了“十影法”,她在跟甚尔商量的时候,它有所反应并妥协。
之后的日子,它又隐秘起来,似乎并不存在般。
“……你与世人长得真像。”
这是刻印在她脑海深处的话。
郁理并不太记得5岁之前的记忆,但却唯独对她妈妈对着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印象深刻。
眼神里是深爱、是痛苦、是绝望、是悲伤……
感情太过于浓烈,实在是很难让人忘记。
她并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在她3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长大后的她才知道,她的父亲之所以跟母亲谈恋爱、结婚,都是因为她的姓氏。
母亲为了跟他结婚,自愿脱离家族。似乎是认为神宫寺家并不会真的不要她吧,父亲没当回事。
在母亲创办的公司经历破产危机时,他认清了神宫寺家当真不会帮忙,为了自身利益,果断选择抛弃。
这个家,就只剩下了她们。
再后来,郁理越长越与她父亲相像,母亲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她们之间的间隙更大了。
本来就破碎不堪的母女关系,在八岁那一年,她高烧不退,已经好久没见到的妈妈闻讯回来照顾她之时,彻底破裂。
郁理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得见咒灵,她是在母亲回来看望她之时,看着她肩膀上附着一个奇形怪状,她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腿哪里是手,但它确实长着四肢的异形。
她惊恐的与它对上视线,害怕的抓住妈妈手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怪物发出极为刺的尖叫声,随后从母亲身上脱落,身躯不停的在蠕动着,最后变成了一个比刚刚大得多,长相更为狰狞的怪物。
在这时候,本来看不见她肩膀上怪物的母亲
,像是有所感应般,回头望去。
她双手不可控制的颤动着,一张惨白的脸上嘴唇泛白,眼睛里透露出不可抑制的恐惧之色。
郁理强撑着软绵无力的身体,操控着灵力,勉强护着反应不过来的母亲躲避过致命一击。
她本身发着高烧,脑子混沌,本想让母亲活着就行,自己无所谓。
谁知母亲她一时间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本能,将她抱在怀里,拼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