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先生都也不必太过极端,在下自投奔云逸先生以来便一直严于律己,鲜少犯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有担任司空一职的能力。”
“对于在下来说,司空之位最合适的人选有且只有荀谌先生一人耳。”
许攸义正言辞地道。
一番话完全将自己与司空之位分隔开来,另外还不亡再向许霄举荐一下荀谌。
沮授闻言笑道:“云逸先生,司空之位何其重要,不宜轻下定论,还请从长计议。”
他不好毛遂自荐,更不屑于许攸这样的人争辩,那是自掉身价的行为。
唯有把这些事情往后退,才是最符合他的利益的。
许攸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司空之位何其重要,根本就不是这么轻易能定下来的。
而且许霄难道是真的想从他们两大氏族中选择一人为司空吗?
又或者只是以此为借口,破坏掉他们之间那一层脆弱的联盟。
田丰却是得理不饶人,不愿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尤其是在对许攸的这件事上。
昔日,早在袁绍麾下时,他就与许攸结仇,且难以化解。
现在许攸又跳出来与他为敌,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沮授或许会因为顾忌到现在的形势,不会对许攸下死手,他田丰可不同,性情刚烈,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而且,他一直以来就在搜集各种官员的种种罪责。
在这之中关于许攸的并非没有。
于是他站了出来对着许霄道:“云逸先生,在下要弹劾许攸有受贿之嫌。”
“就在您摆在议事厅外的蛐蛐盒中,就要许攸送过去的。”
“而且此人最擅长溜须拍马,搞权钱交易。”
“之前在袁绍麾下时许攸便贪污军饷、粮草,可见此人品行不端,不可轻信。”
“现在他同样在朝中拉帮结派,带来的危害比起在袁绍麾下时分毫不少。”
“荀谌先生如何或许可以暂且不说,如许攸这样的人物是万万重用不得的。”
这一番话无疑是公然与许攸撕破了脸面。
可是田丰毫不在乎,在他的心中只有善恶,只有对错,剩下的都不重要。
“田丰先生,你这一番话言重了!”许攸阴沉着脸,带着几分怒意,“正如在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在下以前在袁绍麾下时,不论犯下了怎样的过错,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就连丞相都说了不再追究,田丰先生难道还要给我论个罪吗?”
“至于你说的在朝中拉帮结派,搞权钱交易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朝中有这么多的大臣,谁能没有几个好友?”
“如果说有几个好友都称得上是拉帮结派的话,那么恐怕沮授先生,甚至是你田丰先生都无法幸免吧。”
田丰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因为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他行得端,坐得直,岂是许攸一两句话就能扭曲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