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龙承祈可是没有留意人家小姑娘的小动作,现如何,除了雪儿,恐怕这世上的任何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睛,更何况她这一个毛都没有齐的黄毛丫头。
丫头看到四大公子出现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完了完了,她原本安安静静表现出的大家闺秀的模样,现如今肯定全毁了。
“走吧。”龙承祈见她没有动作,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也难怪,平常人家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早就吓到了,她现在也不过是有点失态,也算不错了。
“姐姐,嫂子……”丫头看到雪儿和自己的嫂子,第一时间扑了过去。
“丫头,你去了哪里?”看到丫头,雪儿第一个站了起来,丫头的走失,她还真有几分心焦,生怕她会遇上什么歹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丫头,还好还好,虽然身上的衣衫有些稍微的磨损,可还算是整齐有样,应该没吃什么亏。
“是啊,丫头,你刚刚去了哪里,可把我们给急死了。”尹茵也在一旁轻斥,这个小姑子真是太不知轻重了些,京城本就是事非之地,她这突然消失,也不知道知会儿一声,生生的把她给吓了一大跳,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婆母交待呢。
“没事,没事,我刚刚遇上几个小混混,就用雪姐姐教给我的鞭子,把他们都给赶跑了。”丫头的眼里此时已经没有惧意,快乐的向着雪儿领功,如果不是她这鞭子,今天肯定会吃亏了。
“你还随身带了鞭子?”尹茵看着自己这个小姑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这个就是她在府内见到的那个很是文静的小姑子吗?不但出门带了鞭子,遇上小混混,还用小鞭子将他们给赶跑了。
“是啊,嫂子,这鞭子不是姐姐教我使的呢。”丫头不明白自己嫂子是何意,很是兴奋的与她说着自己刚刚有多么的神勇,那些小混混们又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那个,丫头,咱们先回府啊……”雪儿能够了解这个嫂子为何脸色看起来越发的苍白,丫头随身带着鞭子,还勇猛的用它将几个小混混逼退,不出明天,哦,不,或者今天晚上,戚府里有个彪悍会使鞭子的小姐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丫头的声誉可就是等同于悍妇之流了。
“好吧。”丫头也觉得自家嫂子的脸色不太对,早点儿回府也是应当的,必竟肚子还有个小宝宝不是。“那我哥哥呢?”总不能他们回府了,哥哥还在外面闲逛吧。
“子清和戚豹去寻你了,我们先送你们回府,再派人把消息传给他们。”龙承祈看了雪儿一眼,得到她的示意之后,才把自己的决定给说了出来。
“如此,就有劳祈世子了。”尹茵向龙承祈微微行了一礼,今天的事情事发突然,又事关小姑,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小姑子没发生什么事情,也幸好雪儿曾经教过丫头用鞭子,要不然的话……这样想来的话,小姑子彪悍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错。
回到府中,竹夫人和戚婶听到之后,也是虚惊一场,对于丫头带鞭子出门的事情,也不再多言,女儿这样就好,不文静就不文静吧,真如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碰上那种小混混,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状况呢。
“雪儿,你帮我收拾一下行囊,等我下朝回来,可能就要奉旨离京了……”昨夜又是一番抵死缠绵,清晨起身的时候,竹子清才抱着雪儿轻轻低语。
“这么快?“雪儿因昨夜太为疲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竹子清的话,眼睛便立刻睁了开来,瞌睡虫也被她赶得远远的,就算是奉旨离京,也不需要这么赶时间吧。
“咱们等得,不知道那灾区的百姓可还等得,很多事情还需要处理,到时候晚了一步,误了农耕,可就……”分析讲道理,也算是竹子清强项,他可不希望雪儿会多心。
“我明白了,你不必说了。“雪儿捂住竹子清的嘴巴,虽然她不理朝政,但是也知道皇上此时让竹子清出京,肯定事有蹊跷,只不过他不说,她便不问。
“嗯。”竹子清点点头,其实他很怕雪儿会问起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事情,“我离京之后,你就搬回王府去住吧。”虽然老太傅对于雪儿也是疼爱非常,但是毕竟比不上安亲王府权势滔天,雪儿在那里,才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更何况,有安亲王在,再加上安亲王府的祈世子,雪儿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这个王府继承人肯定会拼尽全力护雪儿周全。
“这……”雪儿有些疑惑。
“听我的话,朝中局势现在越来越混乱,安亲王是皇上的王叔,有他护着,不容有人动你分毫。”竹子清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为何母亲对于雪儿越来越不喜,而雪儿也因为他即将离京之事,更是暂时忍下了母亲这口怨气,否则的话,以她的脾气,何必忍受母亲越来越过份的无理取闹。
“我不去,我若走了,真若有什么事,婆婆怎么办?”雪儿不想离开,先不说这御史府里比王府自在,就说这里还有一个竹夫人,就算她再不喜于她,必竟还顶着婆媳的名份,她不能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仍在御史府里自生自灭,而自己回去王府享清福。
“母亲那里,我自会交待戚豹多加照顾,你身在王府,真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照应一二,太子爷那里……”有些话,竹子清没有说完,太子爷那里,恐怕对雪儿尚未死心,戚豹到时候恐怕会照顾不了她。
“好,我知道了。”不忍他离京之际,还要辛苦为自己筹谋,雪儿点了点头,不就是回王府住上一段时间吗?有了当初外祖给的那块玉牌,她想要回来御史府瞧上一瞧,又有谁敢挡她的路?
“乖,我离开后,照顾好自己。”竹子清穿好衣袍,落下一个吻在雪儿的额头,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