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为什么,不是你叫我跟她学的么?”
宝红吐了口气,娇声娇气的说:“以前觉得她挺老实的,是我识人不明。”
我沉默。宝红瞥了我一眼,说,“你是觉得我吃你朋友的醋了?”
我没说话。
宝红说,“怎么不说话,那就是这么认为咯?妹妹你说说话呀,妹妹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把她凑到我胸前的脸蛋儿推开一臂远,宝红就顺势抱住了我的胳膊,“咯咯”娇笑。
电梯到了第二层,她拉着我进了她的办公室,送金卡的那个女孩子倒了两杯咖啡端到宝红和我的面前。宝红仰着脸说,“我妹妹不喝咖啡,换牛奶来。”
那女孩子笑了笑,就出了办公室去换牛奶。
我确实不爱喝咖啡,苦苦的,不符合我的口味,听了宝红说这还跟猫有关的咖啡名字,我就更没兴趣了。
宝红搭着小腿儿躺在我的大腿上,说:“我是为你好,你和谁亲近我不管,但是不能和品行不端的人,尤其是和品行不端的女人在一起玩儿。你认为琪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楞了楞,“我觉得琪琪很好啊,她很照顾我。”
宝红眯着大眼睛,说:“她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琪琪吸。毒你知道么?”
我一下子就傻了。
琪琪吸。毒?这个信息无异于平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这种传说中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让我觉得非常震撼。我倒不怀疑宝红对我说的这句话的真实性,她没必要骗我。而琪琪…有时候看起来确实怪怪的。
往家走的路上,我握着她送给我的那枝唇膏,愁肠百转。我想起了她第一次带我时候说的话,她的笑容,她不同于常人的嗓音,还有她拉着我要亲嘴的样子…我几次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被我心情烦躁的塞回了口袋里。
我溜溜达达的往回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两个男人拦住了我的路。
最终还是都市小说的套路,离不了小混混抢劫兼调戏的桥段?
说心里话,我很害怕,这里是不太发达的旧城区,十个路灯坏了七八个,又没有监控,天一黑外面几乎就没怎么人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后半夜。
“是她?”
“是她!”两个男人相互交流了个简单的眼神,齐齐的望向我。
我,“……”
这…顺序不对吧?虽然是有备而来,不应该是首先洋洋得意的BB一顿,然后再放两句口头调戏的狠话,最后猱身而上的时候就被恰巧路过的帅哥一脚踢飞么?怎么前后总共四个字,还两两相同,没有多余的介绍就扑了上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我姐那天塞进我书包里的避孕药和TT,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见之明。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吓得都语无伦次,头皮发麻,腿肚子打转了。然而,这两个怎么看都活不过一集的家伙并没有给我拖时间到遇见“救美英雄”的可能,抓住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旁边的绿化带里拽。
那边停着一辆乳白色的尼桑面包车。
我心里一凉,后背冷森森的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双腿间不由自主的一阵热流涌了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尖声惊叫,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完蛋!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我好想我姐,接下来无数我看过的小说中的画面在我脑海中纷至沓来。监。禁,调。教,R。B。Q…
凌晨三点多钟的样子,街头上早就没有了行人,远处住宅区也没有亮着的灯光,他们选择在这里截住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吓的魂飞魄散,眼泪不争气的吧哒吧哒的往下掉。
“快去开车门!”
一个男人快速的跑到车头前,拽了两下,拉开了面包车的前门,“哗啦啦”的一阵响动,侧门也被从里面拉开。
另一个男人一手捂着我的嘴,胳膊环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用肩膀和膝盖把我往黑洞洞的车子里推。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猛然感觉身体一轻,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膝盖狠狠的磕在了车框上。身后控制着我的男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吼叫,他拽掉了我一绺头发,头皮和膝盖都疼的我龇牙咧嘴。
“猫!有猫!快点儿帮忙!”
那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戾气,捂着脸在地上翻滚,从他的指缝里我看到渗出来的殷红的血液,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要从驾驶位上往外走。猝得自由的我还没搞清状况,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也没管掉在地上的书包,没了命的往小区方向奔跑。
“姐!姐…救我!”我扯开嗓子一路尖叫。
我的速度并不快,又拖着疼痛的腿,但那两个人并没有追来,而是捡起了我的书包,开着面包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