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等得太久太久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抖得多厉害,终是寻回了她——
“玄之,你是哭了?”她颤着,嘴角浮起一抹迷糊的笑意,感觉身子晃荡着,是马车启动了吗?
回家…好美好的词…
——看着马车远去,风清扬还愣愣地,成南扯了他一下,“还不快跟上去,你想看着你心上人死翘翘吗?”
她粗鲁的言语让风清扬微皱起眉,想说什么,但顾念着浅浅的病势,唇动了动,还是扯起成南,飞身跳上一匹马,疾速绝尘而去——真是太嚣张了,在皇宫里竟然公然骑马!
成南坐在他身前,鼻端全是浓烈的男子气息,脸不禁一热,自小,她和成北相伴长大,除了兄长和王爷,不曾这般接近过一个男人,更何况不久前,他们还发生了肌肤之亲。
风清扬眼专注地看着前面,一颗心焦急着,虽怀里坐着娇躯,也无心去感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地声音:“哎!”
“嗯?”他分了些心,低了下头,看见成南脸上难得的红晕。
成南脸色绯红,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是不是那处…”
风清扬先是愣了一下,尔后面上也染上了相同的胭红,成南正好仰着头看见了,顿时取了调笑之心,唇角习惯性地勾起,“难怪动作那么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话到了最后,有一丝丝的抱怨了。
风清扬面上一沉,“女孩子家不许这般说话。”
老夫子又出来了。
成南古怪一笑,“我算是女人吗?”
话里尽是自嘲,如果不是这次的突发事件,她一辈子也得守着这个身子,到老也是男人吧!
听了她的话,风清扬心生不悦,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关于负责的事情,以后再谈。”
负责?
成南惊掉了下巴,差点翻身落马,不,她已经落马了,因为王府到了,而风清扬轻放下她后,自己径自往里走了,压根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满,这男人真是无情,吃完了说翻脸就翻脸,方才在房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不是这般的!
想起那时的情境,成南轻笑一声——真粗鲁不是吗?
不过,好在是个干净的男人,她才没有兴趣用二手货!
负责?
见鬼去了吧!
就当是她免费嫖了一回男人,理清自己心里的想法后,成南摇摇手中的鞭子,这是方才他塞给她的,这时,她才发现,自已头回和男人共乘一骑!
抿唇一笑,回屋去休息了,先前累死了——比打架还累人,骨头都快散了,为什么出力的是他,此刻却丝毫看不出累态?
至于浅浅,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救活的,她就是愿意相信他!
——风清扬想也不想地就到了寄畅院里,皇甫夜已然把浅浅安放在榻上。
他轻轻走过去,坐到床头,轻轻拉过她一手,轻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