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他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我以为浅浅已经准备好——本王经常的晚归!”
他的目光略有深意,浅浅心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
看见她紧张的样子,他轻笑了一声:“我们的婚事总要操办不是么?”
说完,似乎是无意与她再谈论这个话题,径自起了身,仍是体贴地帮她掖了下被子。
浅浅愣愣地看着他优雅地着衣,样子实在是有些呆,皇甫夜心里的闷气消了些,穿好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我让人送些早膳过来。”
“你要陪我一起吃吗?”浅浅有些紧张,轻舔了下唇瓣。
他本来就没有离开太远,一下子被勾得又凑过来,吻了她一阵子才松开她的唇,气息有些不稳道:“盖好被子。”
浅浅脸涨得有些绯红,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的俊脸,皇甫夜轻笑着,“趁着现在,多看几眼。”
说着,还真的不要脸地凑过脸去,让她瞧个仔细。
浅浅被他说得有些没有脸皮,别过脸去,啐道:“不要脸,哪有这样的。”
他笑笑,摸摸她的小脸:“浅浅之比本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有!我都这样了,还能怎样?”她神色黯然起来。
皇甫夜轻叹一口气,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头搁在她的肩上,喃喃地说:“在本王的心里,浅浅是最美的,除了浅浅,本王谁都不要。”
他抬起头,眼里有无限柔情,然后敲了她一记头,有些恶狠狠地说:“记住了吗?”
浅浅望着他,总觉得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下一秒他又表现得若无其事,让她捉摸不透。
接下来的日子,也不见有人过来装点新房,她有些疑惑,问皇甫夜,他只是说怕吵着她静养,便另觅了一间屋子作为新房。
她也就打消了疑虑。
到了成亲那一天,她勉强起来,坐铜镜前让丫头给她梳妆打扮,望着镜子里的苍白颜色经过胭脂的加工而变得红润起来,只是……
她轻抚着那道疤痕,心下有些凄凉。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也有可能是绝裂之日。
他那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容许她这般做!
她仰了仰头,抑住那夺眶的泪,只是,爱一个人不是束缚,如果让他守着她这残破的身子一辈子,是多残忍的一件事情。
丫头看出主子的不开心,只是也不敢多言,正好见了王爷从外头进来,默默地退了下去。
皇甫夜俯下身子凑到铜镜前,微微一笑,“浅浅,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她险些落下泪来,想回头看他,却被他按住了肩,“让本王好好瞧着你。”
他们的视线在铜镜里交缠了许久,他才松开她,替她盖上红纱,然后弯腰抱起她的身子,往外走去。
成亲的时候,她几乎是半靠在他的怀里的,身子弱得站不住,所有的动作全是靠他一人撑着,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仍然感动得落泪。
“浅浅…”他叹息了一声,尔后掀开她的红纱,在众之的宾客前,深深地吻住了她。
浅浅眼微微睁大,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只是他揽得紧,吻得也深,几乎是几秒后,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吻里,唇舌交缠,似乎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坐在上首的皇帝轻咳了一声,“皇叔,也差不多了。”
皇甫夜这才松开浅浅的唇,她的唇上的胭脂都有些花了,他笑着帮她拭了下,浅浅脸红着,不敢相信自己在众人面前表演了火辣辣的舌。吻。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皇甫夜抱着浅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