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完叶安宁的话,就连一直以来都是巧舌如簧的林大人也是面色一变,脱口而出地解释道:“叶安宁,你休得胡言乱语,我何曾有这个意思,我何曾说过我们凤元国无人可用,无将可用?”
“林大人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又为何拿开国之帝无奈之举,堪比我凤元国今时今日的情况做为比较?”叶安宁冷冷的看向了林大人,没有半点退让。
“是啊,林大人之言也是可笑,竟然是在此时胆敢提起先祖当年之无奈之举,还提起来了当年宜和公主之事,这是置皇上于何地?”
端亲王也是淡淡的看向了林大人,目光锐利地道:“还是林大人以为我们凤元国如今之境地也到达了当年之境地?”
“这怎么可能?”凤南城则是讽刺一笑:“如今我朝中可用将士极多,又何曾需要像当年之窘迫境地?”
凤南城说完,则是直接上前了一步看着皇上道:“父皇,儿臣愿尽一己之力,为朝党分忧,为凤元国公忧。”
“末将也愿意。”说话的是顾绝尘,他也是冷声地道。
“如今看来,不是我们凤元国无人可用,而是有些人并不愿意上战场,所以,这才是拿出来当年之举之事来说服我了?”叶安宁则是讽刺一笑。
叶安宁与凤南城等人一唱一合,说得林大人脸色铁青,想要再解释什么,顿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神色一凝,扭过头看了过来,只见谢丞相看着这一幕那深邃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着他浑身一寒,发出一身的冷寒,瞬间清醒了过来。
再看过去,只风谢丞相面色如常,格外认可的点了点头:“城王殿下与端亲王还有顾小国公爷和安宁公主所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我凤元国能用的能人将士众多,我们眼下不说其他人,就说大将军燕岚苍,他便是我凤元国出了名的战神,大将军之威名让周围几个小国之人闻之丧胆,不敢与我凤元国为敌,同时也震慑住了周边的几个小国,让他们这些年来对我凤元国俯首称臣,年年上恭,大将军之举,倒是颇有其先父风范。”
谢丞相让叶安宁脸色越发的阴沉,这谢丞相瞧他字字句句都是在夸燕岚苍,可那言语之中,无一不是在说燕岚苍功高盖主,如同他父亲一样,只差是没有说燕岚苍是想要学习其父,想要造反,想要替其父报仇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话,一下子又把人带回来了燕岚苍之事之上。
该死的,这个老东西,果然是一个老狐狸。
字字句句挑不出来任何的错,却是能让人想起来所有关于燕岚苍的朝中流言,还有此时对燕岚苍的罪证,这个老东西。
果不其然,如同叶安宁所料,这谢丞相的话一下子把众人带回来了原本商议之事之上,原本大家所商议的便是燕岚苍伙同那西辽萧夜寒谋反之事,原本大家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让燕岚苍回京受审。
如今不过就是得到了西辽萧世城臣要她前往西辽和亲之事罢了,如今却不知怎的竟待到这一步,此时一个个清醒过来也是面色微微一凝,其实,说到底,两件事情也能归纳为一件事情,只是看你如何归纳罢了。
要么,就是同意西辽萧世城的提议,要么,就是召燕岚苍回京受审。
可叶安宁明白,若是不同意西辽萧世城的提议,只怕,燕岚苍还没有回京受审,就死在了回京城的路上,更别说,如今的凤元国内忧外患。
尤其是内忧,远远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严重。
叶安宁手中的拳头紧握,只见林大人上前了一步,直接就是跪了下来请罪道:“皇上,微臣该死,微臣刚刚不该刚刚被人引导把话题带上了前朝之事,如今我等讨论的是燕岚苍伙同那西辽萧夜寒谋反残害先西辽皇之事。”
“皇上,此时在那如今西辽皇的眼里,已经是笃定的事情,西辽皇显然是有了证据所以这才是提起来如此要求,所以皇上,此时那燕岚苍万万不能再担当凉城主将,如果皇上不同意西辽皇之举,那就请皇上立即下旨,立马如那燕岚苍回京受审。”
“没错。”
说话的是刚刚一直冷着一张脸的于侯爷,他上前了一步:“其实皇上,微臣也觉得此时让安宁公主一女子前往西辽和亲不妥当,此举显得我凤元国无人可用,也让旁人议论皇上,只是皇上,我们凤元国也并非就只有燕岚苍一人可用,更不可让那燕岚苍以为我们凤元国只有他一人可用。”
于侯爷说完,盯着皇上道:“燕岚苍只怕也是有如此想法,所以这才是如此居功侍傲,胆大妄为,为非作歹,甚至是胆敢与那西辽萧夜寒谋害先西辽皇,意欲挑起来边关之乱……”
“于侯爷……”
皇上听到于侯爷的话的,打断了他的话:“此事还没有证据。”
“皇上,微臣知道是没有铁证,但那安宁公主已然是承认了她与燕岚苍在西辽的所做所为,证明其与萧夜寒私交不浅。”
于侯爷笃定地道:“所以,皇上,这眼下无论有没有铁证证明燕岚苍是否意欲谋乱,但既然这燕岚苍是牵扯于此事当中来,他就不适合前往边关,平边关之乱,眼下,如燕岚苍回京受审才是首要的。”
叶安宁在一旁听着,看向了于侯爷,于侯爷的话虽然是说让她前往西辽和亲并不妥当,但却并未曾叫她叶安宁为燕夫人,而直接称呼其安宁公主,仿佛她叶安宁还是一个未婚待嫁之身的公主一样。
叶安宁听得出来,其他朝中大臣更是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