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进了城,孙府在富春县城中占地颇广,孙策带了500兵士入城,其余将士都驻扎在城外。
进了孙府,孙策便跪倒在吴夫人身前。
只见吴夫人约莫三十岁许,正是女人最成熟美好的年纪,一举一动颇有风情,一身素服,更显几分风韵。正如俗语所说,“要想俏,一身孝!”孙策跪在身下,心中暗自腹诽,古人诚不欺我也。
吴夫人扶起自己的长子,看着已经变得英俊成熟的儿子,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不由的再次泪如雨下。
“母亲,儿未能保护好父亲,请母亲责罚!”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又是哭成一团。
孙权,孙翊,孙匡,也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其余几子女还年幼,也被侍女抱着站在一旁。
“好孩子,你父之死,与你又有何干?你父为人急躁,自我嫁与他之时,便知必有此劫!”吴夫人抬起一双柔荑,轻轻拭去孙策眼角的泪痕,缓缓说道:“我儿与你父亲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性子急躁不是好事,以后万万不可与你父亲一般!”
孙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两人又是一番母子情深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吴郡之事。
“孩儿可是想让为娘和你弟妹前往曲阿县嘛?”
孙策点了点,说道:“孩儿正有此意!如今,天下大乱,各地盗贼蜂拥,母亲和弟妹在富春并不安全,因此儿想让孙河护送母亲和弟妹们前往曲阿县投奔舅父!”
吴夫人也并非没有见识的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娘不能拖累你,你舅父任丹阳太守,虽未到任,在曲阿县也颇有势力,我和你弟妹们投奔于他,想必也能护我们周全!”
孙策点了点头,拉过自己的四个弟弟妹妹,轻轻摸了摸孙权的小脸,说道:“仲谋,你要年长些,去了曲阿县,要照顾好母亲和弟弟妹妹!”
此时的孙权还不是后来纵横江东的吴大帝,只是一个流着鼻涕眼泪的小孩子。孙权点点头,口中呜咽着。
一旁的秦松看了,心中不胜唏嘘,沉声开口道:“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要前往曲阿县,事不宜迟,我听说巨寇严白虎聚众数万,占据乌程县,这段时间四处攻伐,意在占据整个吴郡。恐怕富春也不能幸免!”
“秦县令!”孙策刚刚开口,却被秦松打断。
“少将军不必客气,叫我文表即可!”
“既如此,策便不与你客气了,文表,这严白虎祸乱吴郡,那吴郡四大世家为何毫无作为?”
“少将军,有所不知,四大世家只顾自家利益,何曾管百姓死活?况且,那严白虎闹得越欢,百姓逃亡越多,逃亡的百姓不都成了四大家族的佃户家奴!严白虎闹得越欢,只怕四大家族越是高兴!”秦松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文表所言正是,天下世家何其多也,虽有世家和善仁义,却也有世家残暴不仁!”恒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伯诸兄之言,大善!”秦松点点头说道。
孙策皱了皱眉,心中却蓦地有了一个想法,只是尚不太成熟。
沉默了一会,孙策开口:“既如此,事不宜迟!”说罢,看向孙河道:“孙河,辛苦了,今日便带500兵马护送母亲和弟妹们启程。我现在就给舅父写信,看了信,舅父自会明白!”
孙河点了点头,一边早有侍女拿来了笔墨纸砚。
三国时期,虽然早已经有了蔡伦纸,却依然生产不易,只有大富之家才用得起纸。而孙氏当然在此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