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颇有深意的一笑,媚然道:&ldo;你啊,还是太单纯了。你知道溪月和那云公子是什么关系吗?溪月未嫁时,云公子曾是她父亲的弟子,而且两家还是世交。你好好想想!&rdo;她凝视着凤藻的眼睛,像是要等着看穿她的想法。凤藻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眼珠一转,笑道:&ldo;嫂子,你想哪儿去了。二哥和二嫂的事我知道的虽然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点。他们没有成亲以前,二哥跟随皇后凤驾去往洛阳,皇后在洛阳行宫招待名媛淑女,二嫂也去了,他俩那次邂逅时就彼此倾心了。刚好那次我和我姐姐也在,算是他俩的见证人。&rdo;凤藻笑颜如花,心里却在想,好你个王青鸾,你这是给我下套呢,你自己跟溪月有过节,想造她的谣,却引着我把闲话说出去。切,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凤藻思忖着:造谣是损阴鸷的,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要是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齐王府这样的大家族,传出去还得了?自己和溪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虽知道宇文逸风对溪月有点暧昧,可毕竟没摆到明面上,她除了装聋作哑,也没别的办法。王青鸾是个狠角色,自己也没必要得罪她,总归这件事,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袖手旁观,不然得罪了这个好,还是得罪那个好?头痛得很。跟宇文逸风也不能说,不然他又要误会,以为自己不定怎么嫉恨溪月呢。一个紫苏已经非常难缠,她哪有闲工夫再去盘算溪月?只是男人才不会明白这一点,男人总是按着他们的思维去判断女人,凤藻可不想和宇文逸风为这件事着恼。紫苏倒也罢了,若为了溪月起争执,只怕两人会产生难以愈合的裂纹。宇文家的儿媳妇,可真是不好当啊。凤藻叹了口气。下了马车,凤藻和宇文逸风一起往他们的住处走。宇文逸风走在前头,凤藻走在后头。她心里想:都是你!这些令人头疼的事,哪一样也少不了你。看到宇文逸风要往紫苏的房里去,凤藻忽然在他后背打了一拳。宇文逸风不解的看着她,皱眉道:&ldo;你抽什么风?打我干什么?&rdo;凤藻白了他一眼,拍拍手道:&ldo;我手痒,蹭蹭!&rdo;她竭力忍住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往厢房去了。宇文逸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回头再收拾她,哼!凤藻回到房里才笑出声,早知道他挨了一拳也没怎么发火,刚才就该再打两拳,也算是出出这些日子以来的恶气。宇文逸风走到紫苏房里,却看到服侍她的婢女正在擦拭梳妆台,问了一句:&ldo;小夫人呢?&rdo;那婢女看到他,忙回话:&ldo;回公子,小夫人说去花园里走走,已经去了一炷香的时间。&rdo;宇文逸风点点头,也就没有在意。齐王府剑庐旁的石室里,紫苏正和老陶讲起中山王印信的事。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清水的文里居然也有口口,真是莫名其妙。~~~~(_)~~~~印信自那次紫苏听老陶说起她的身世,老陶又找过紫苏一次,紫苏推说身上不舒服,没有和他深说。这次,她主动来找老陶,告诉他,她想起十四岁那年有个男人到韶音坊找她,说是陶家的一个故人,路过金陵特意来探望紫苏。老陶心里一动,问道:&ldo;那人什么模样?&rdo;紫苏思忖片刻:&ldo;穿着很普通,面皮白净,像是读书人,说的是官话,听不出他的籍贯。他说和我父亲是故友,交情深厚,听说我家里蒙难,便来寻我,问我愿不愿跟他走。我那时被贬入贱籍还不满三年,官司和教头都不许我赎身,因此那人在金陵盘亘了几日之后也就走了,从此再没见过。&rdo;紫苏说起陶家,还是以自家相称。她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表情也很正常,老陶就没有起疑,追问了些细节,紫苏一一作答,皆是天衣无fèng。老陶心想,这人必定是受了陶氏夫妇所托,将中山王印信的秘密告诉紫苏,因中山王叛乱一事陶家受了牵连,众人都陷在牢狱之中,眼看着紫苏流落韶音坊,他们也无能为力。&ldo;他和你说起什么没有?比如他来金陵前住在什么地方,或是将来你去什么地方找他?&rdo;老陶的眼神中透着少有的精光。紫苏暗中观察他,见他神色间动容,却故意装作轻松,就猜到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于是道:&ldo;他说他从洛阳来,本想把我带回去,谁知官司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委屈我再在韶音坊呆几年。他急着要去河间府,不能在金陵久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