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也很得人心吗?&rdo;宇文逸风不屑的笑。璎璎道:&ldo;我和她又不一样的。这府里除了你和长风溪月,又有谁真心对我好?不过是因为姐夫和长公主对我疼了点,大家觑着他们的面子。紫苏不一样,你爱信不信。我可不是说她不好,有心计也未必是坏事,起码可以少受欺负,你看溪月多惨,她就是天真烂漫的性子。&rdo;&ldo;让紫苏对付大嫂,也亏你想得出。紫苏与世无争,她平白无故对付大嫂做什么。&rdo;宇文逸风笑道。璎璎抿嘴一笑:&ldo;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之间相互嫉妒很正常。青鸾那种人,无事还能生非,得罪人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她目前没遇到厉害对头罢了。嗨,我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府里事情够多了,千万别再出事。&rdo;她却不知道,她的话给宇文逸风提了个醒。宇文长风临行前暗示过宇文逸风,对紫苏要多加留意。因他说的含糊其辞,宇文逸风也就没放在心上。宇文长风一向很少议及别人的是非,对紫苏却总有怀疑之心,可见他有什么事瞒着没说。宇文逸风想到此处,心中寒意顿生。也许,这是个试探紫苏的机会。宇文逸风回到自己住处,看到凤藻正坐在西窗下刺绣,好奇的走过去看。难得见她拿一回针线,不知道在绣些什么。凤藻探头看到他,瞪了一眼:&ldo;你是属猫的?怎么走路都没个声音?&rdo;宇文逸风笑道:&ldo;我不像你,你是属猪的,走一路呼哧呼哧,声闻几里。&rdo;凤藻白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的揶揄。&ldo;绣什么呢?&rdo;宇文逸风凑上前看。凤藻撅了下嘴:&ldo;这都看不出来?给你儿子绣虎头鞋呢。&rdo;宇文逸风哧的一笑:&ldo;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将来不得叫你一声母亲?&rdo;凤藻瞥着他,有点悻悻的调侃:&ldo;又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去的。&rdo;宇文逸风点了她脑袋一下。他想起适才和璎璎的谈话,思忖着问凤藻对紫苏的看法。凤藻有点来气,没好气道:&ldo;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啊,你整天跟她在一起,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倒来问我。&rdo;&ldo;当局者迷。&rdo;宇文逸风负手而立,习惯性的遥望天边。&ldo;她是个锦心绣口的玲珑人儿,比我强多了,我笨嘴拙舌的。&rdo;凤藻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说了一句。宇文逸风回望着她,见她低头刺绣,想起紫苏有段日子总是精神恍惚,心情也不大好似的,为了一点小事和雪雁那丫头起争执,到现在互相还不理睬,难道那时紫苏是有什么心事?宇文逸风往自己书房里去,雪雁拿着封书信来交给他。宇文逸风拆信一看,是他父亲宇文松自满城派人送来的家书。信中告诉儿子,他和宇文太后一行已经找到了中山靖王墓,就等开启墓室的那一刻。虽然宇文松临行前并没有声张,只说是去辽东祭祖,可是宇文家三兄弟都知道父亲和姐姐这次出远门的目的何在,此时看他信上的意思,像是交代自己,务必对紫苏多加留意。看完信,宇文逸风将信纸放在香炉里烧了,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惶然,父亲已经不打算再隐瞒紫苏的身世,也就是说,紫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另一方面,宇文松一行人行至靖王墓外,太后命人在墓室门外埋下许多火药,火药爆炸后,却只将墓门炸出一个不大的缺口,仅容两三人进出。宇文松带着家人老陶跟在几个侍卫和工匠身后进入墓室,点起火把、鱼贯而入。太后和其余人等则等在墓室外。靖王墓机关重重,阴森潮湿,好在工匠中有两人颇熟悉汉室宗族墓穴的构造,众人摸索前行,不到两个时辰就找到了通往主墓室的道路。侍卫和工匠们眼见宝藏无数,莫不见钱眼开,争前恐后的上前抢夺珠宝,宇文松及时的拔剑斩杀一人,侍卫们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将一箱箱珍宝往墓门外搬。趁着侍卫们搬运珍宝的时候,宇文松和老陶往另一墓室去。他们知道,靖王墓中陪葬的神兵利器必然不会和靖王夫妇的棺椁在一室。在墓穴最深处的一间墓室里,有着好些石墩子,每个石墩子上皆陈列着一口青铜箱子。宇文松拔剑砍掉箱子上的锁,箱中的古剑赫然呈现在眼前。他抑制住激动地情绪,喊老陶上前来看。&ldo;老陶‐‐老陶‐‐&rdo;他叫了两声,却没人答应。等他疑惑的回头,老陶已经把剑指向他背心。&ldo;老陶,你这是‐‐&rdo;宇文松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老陶会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