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舟闻言皱起浓黑的眉毛,心中到底还是起了一丝的烦躁,语气沉沉地说:“邵经理,这是我的私事,下班时间再讨论好吗?”
邵致远一听盛祁舟这忤逆的语气,他冷着脸盛怒道:“你的私事既然关乎整个盛氏的利益,就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盛祁舟和邵致远一直以来都是面和心不合,邵致远早想把盛祁舟弄下台了,因此此刻两人再次起了纷争,其他几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是,我承认我喜欢温婉。”盛祁舟说完,不仅邵致远,就连其他几人都一脸震惊地盯着盛祁舟,盛祁舟面上仍是从容不迫的,低声道:“我也跟我妈说过我正在追求温婉,但那时我不知道温婉是我大哥的女人。”
邵致远沉默几秒,丝毫不掩眼中的厌恶和鄙夷,冷笑着说:“听阿舟这样说,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其实温婉根本就是穆郁修培养的工具,穆郁修试用过之后,就派温婉来勾引你,毕竟温婉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确实有那个资本,事实证明阿舟你果真被穆郁修设计了。”
他见盛祁舟的脸色骤然间变得苍白,停顿了下,用更缓慢清晰的声音说:“那么接下来呢?穆郁修是不是还要求温婉坐上盛家二少奶奶之位,再夺盛家的财产呢?”
“不可能!温婉根本不是那种人!”董唯妆和盛祁舟两人同时开口。
片刻后,董唯妆捏紧手指低下头去。
盛祁舟只觉得心口剧痛,靠回身后的椅背,无力地摆摆手,往日温润的嗓音里,此刻满是疲倦和无奈,“就按舅舅说的,先去查吧!至于是否对峙,还是先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行。”
“二少……”董唯妆见盛祁舟抬起眼眸看向她,她迟疑了下,低声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试出温婉究竟是不是商业间谍。如果不是的话,也可以还温婉一个清白,二少也不用处在两难之地了。”
盛祁舟知道邵致远的假设多半都是有凭有据的,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这一切都是穆郁修一个人做的,温婉只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穆郁修利用了,那么他唯有把这件事压下去,不再追究,或者都推到穆郁修一个人身上,才能护住温婉。
而董唯妆表面上是在为温婉辩白,实际上他看得出来,董唯妆根本就是在借机报复温婉。
谁知道董唯妆会不会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把温婉推入不利之地,所以他更不能采纳董唯妆的意见了。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制止,邵致远便点头道:“既然董经理有办法,不妨说来听听。如果真是我冤枉了温婉,那么我会亲自跟你们每一个维护温婉的人道歉。”
盛祁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董唯妆一番低语后,除了陆卫航一直没有表态外,其他几人全部点头赞同。
他猛地坐直身体,薄唇泛白颤抖,还想说什么,邵致远已经先他一秒做了决策,“那就按照董经理的方法吧!我们接下来要商议怎么筹资了。阿舟,你继续主持吧!”
呵!
邵致远还知道他才是盛氏的决裁者吗?那么刚刚哪来的胆子把他逼到那种程度?
而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悲哀。
温婉又是怎么对他的?
她不知道穆郁修是如何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是至死不渝地跟着穆郁修,他却要为穆郁修对她造成的伤害,承担保护她的责任。
温婉,我如此待你,你究竟看得到多少?
盛祁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眸中的炙热和深沉,重新挺直身形,一一吩咐道:“关于筹资的事,银行能借的钱毕竟有限,盛氏和顾氏、以及恒远多年往来密切,所以我会亲自去找顾少和池少,董经理和陆经理负责银行那边的筹资,至于舅舅……”
他转头看向邵致远,见邵致远一脸警惕之色,他笑着道:“舅舅从邵氏那边入手吧!”
***
温婉一整天都是坐立不安的,虽说下午时已经听不到背后的那些诬陷菲薄之词,同事对她的态度表面上也恢复了正常,但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就要有大事情发生一样。
她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回去后却没有见到穆郁修,发了短信过去,也没有回复她。
她想着穆郁修今晚应该是有应酬了,便只做了一个人的晚餐,吃过后洗澡,躺回床上,边看电视,边等穆郁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