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很娴熟地握住了剑尾,白隐转身继续朝前看,他就抓着剑尾跟在后面。
一边跟着走,一边问说:“我能不能牵着你的手走啊,你用手抓着我,我不是更跑不了?”
“前面就是官道了。”
“……”
官道人多。
十年过去了,江东白隐,还是那个江东白隐,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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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林云深,林云深……千……千山兄。”
喊完这一声,白隐脸色已经有些红,颇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巴。但他这一声竟然喊的十分有用,刚要偷他捆仙索不成晕倒在地的林云深,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这还差不多,”林云深坐起来说:“要记住,要喊千山兄。”
白隐抿了抿嘴,却见林云深忽然低头朝胸口看,他立即站直了身体,目光朝远处平视。但是却听见林云深大叫一声,一把抓紧自己的衣襟:“你非礼我了?!”
“你说什么?”白隐立即低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扒我衣服!”林云深气的眉头都锁住了。
“我没有……”白隐结结巴巴地说:“你胡说什么,我非礼你……一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是不是看老道貌美,有了断袖之心?”
白隐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断袖是什么意思,立即气的满脸通红:“休得胡言!”
林云深心中暗喜,爬起来说:“你赶紧放了我,你再纠缠我,我就告诉你你爹,说你非礼你未来姐夫!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江东白家也是书香世家,世人都说你家高洁,谁知道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断袖风流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白隐气的结巴:“你……你……你……”他话没说出口,手里的捆仙索就要甩出去。林云深赶紧躲到了树后头:“哎呀呀,不得了了,非礼不成,还要用强,我可要喊人了!”
林云深说着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雪白胸膛就露出来了,白隐像是见了鬼,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纵身一跃,就到了墙那头去了。
林云深哼哼冷笑了两声,这才恢复了正经模样,将衣服穿戴整齐,走到湖边看了看自己倒影,还好,还没有丢了他的体面。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远远地看见有人过来了,这才赶紧又爬到树上去。这一回比上一回还要吃力,都是这个白隐,折腾了他一回。他慢慢地踩到墙头上,看了看墙那头的地面,吸了一口气,纵身往下一跳。
脚和腿都一阵麻疼,他蹲在地上想,幸亏没人看到,不然他这藏青道人的名声,可全都毁了。都是那该死的……
一个熟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腿,既然缠住了他整个身体。
……
……都是那该死的捆仙索。
他沉下心中怒气,扭头看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白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