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白他一眼,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接着他舞动手指掐了个花,又故意抬头望望上空,神秘兮兮的说,“吾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禾苗命里受贵人保护,凡与她作对者均遭天谴,不得好活。”而后偷偷在那个被控制了心神的小贼身上下了个咒,摆摆手,“放他们去吧!”摆手的时候,却又甩了几粒草籽到另外几名黑衣人发中,竟无人发觉。
杨轲将信将疑,林威却是肃然起敬,板着脸想说两句好话,最后出口却是:“你在屋内,如何夜观星象。”
几位军汉也被小胖子神神叨叨的神棍形象给逗笑了,噗嗤一声漏了气。现场凝重的气氛倒是松快不少。
任安抿抿唇,他不好说自己其实能透视屋顶来着,只得板着小脸,哼了哼,背着手慢悠悠踱步回家。大黄屁颠屁颠跟上。
杨轲送了他一程,眼看着那胖胖的身影进了家门,这才折返回来,跟几位兄弟一商量,决定将人再打一顿,而后将人丢在了后山。
后山是村子里的坟地,让贼人在那里躺一宿,也够他们晦气的。
禾苗倒是一夜好眠,清晨才在鸟鸣声中睁眼。抻了个懒腰,坐起,又要开始一天的忙碌。
只是便宜师傅今日未到,任安只说对方有事耽搁一天,其实他也知道人是回去休息了。折腾一宿,铁打的汉子也会累。更何况没准他们是商量对策去呢!
禾苗不以为意,自个习武去了。
斑斑又捉了活物回来,只是这一回的比较大只,一路下山的时候将村民给吓了一跳,转而却又是满脸羡艳,有眼红的甚至说了两句酸话。
任安听到声响,打开门,一只崴了脚的黑色山羊立即蹦跶进来,咩咩叫唤着躲到墙角。
门外,一群小豆丁探头探脑叽叽喳喳的。他们见过山羊,只是家里养的都是白色灰色的,黑色的羊还真没见过。正闹腾着,突然就跟门里的小胖子对上眼了。
大家怔了怔,看到明明是个孩子模样的小胖却是板着一张脸,很是威严肃穆的样子,而且穿着丝绸长袍,背着小手,另一只手软软的搁在花豹头上,很是亲昵的揉了揉。那花豹亲热的舔了那胖手一口。
一群小屁孩顿时觉得有些羞愧,感觉就像是……爹娘怎么说的来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就是这种形容!
小孩子们自尊心大受打击,哄的一下跑光了。
听到声响提着一篮子炒花生瓜子果干等零嘴出来的禾苗一脸莫名,问:“他们怎么了?”往时不将自己递出去的零嘴抓完绝对不走的啊!
任安撇撇嘴,“不知道,大约是被斑斑吓着了。”
无辜躺枪的斑斑:……
过了两天,突然听到村里有人在传:那个张富户家的房子倒塌了好几间,张家的一个管事和几名护院被压断了腿,被张老爷几个钱给打发了。
禾苗不知内中缘由,一笑而过,专心侍候自家田地去。
杨轲和林威对着小胖子更是恭敬了。再一看田里长势良好的稻子,一点也没有被破坏过的样子,两人甚至是感到了一丝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