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何国斌万分恐惧地望着他,能把刑罚用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地狱里爬出的恶魔,没有其他人选。
“快点,下一个还等着我去审。”李淳风笑道。
“叶徜睿,他给我三百万,做你。”何国斌艰难地招供了。
“搞定了,沈大队,抓人吧?”李淳风把那堆碎渣丢到垃圾桶里,回过头,又走向何国斌身边。
沈阳明摸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只说了两个字:“抓人!”
何国斌彻底瘫软了,从生理到心理都泻了,但一看到李淳风走来,吓得连连哆嗦:“你干——什么。”
“帮你复位,我做人很有原则的。”咔嚓,一声骨骼合拢的脆响,何国斌又挺直了身子。
“早这样多好,人呀,有时候就是太贱!”李淳风拍拍手,志得意满走向门口:“下一个!”
八点十分。
重犯审讯三室门口。
“盖尔金,三十岁,英国约克郡人,职业:神父,已取得华夏永久居住权,未婚。”林楚盈照着资料上的一段文字念道。
“我们已经查过他的住处和教堂,没有搜到枪支子弹,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和狙击手有关联。”沈阳明补充道。
“你怀疑不是他?”李淳风问道。
“光凭直觉,你又怎么能肯定是他?”沈大队说道。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李淳风指着自己的胸口问道。
“五好市民。”沈大队哈哈大笑道。
“我脑门上刻着好人吗?”李淳风冷冰冰指了下自己的脑袋。
“呃……”
“其实我骨子里很邪恶。”顿了顿,李淳风又笑了。
沈大队摇头讪笑。
“走吧,是骡子还是马,两鞭子就清楚。”推开防守严密的铁门,五个人又进入了一间新囚室。
“噢,万能的主,终于有人来了。”神父两手摆在胸口,随即划了个小范围的十字,他的脚镣铐在铁制椅子上,双手得到了优待,只是铐在一起,没有锁在扶手上。
“你很期待我们来吗?”李淳风冷笑一声,走到了最前面。
“噢,可怜的孩子,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神父眼睛瞪圆了,一副悲伤怜悯的表情。
“被子弹打的。”李淳风笑道。
“子弹?不可能,这是刀伤啊。”神父奇怪地看着他。
“开个玩笑,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是不是?”李淳风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了。
“我想不起来了,你去过教堂吗?我很乐意为你指明生活方向,皈依我主的怀抱。”神父和善地说道,他的眼镜后面两只眼睛真诚恳切。
“不是教堂,我对你们外国人的神不感兴趣。说说你吧,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李淳风的目光注视在他那双手上。
沈阳明眼睛一亮,对啊,狙击手常年累月练习打靶,手指手掌一定有老茧,怎么没想到呢。
“你要看我的手?”神父很奇怪,却没拒绝,平摊了两手。
李淳风失望了,这双手光滑无茧,完全是神职人员应有的典范,不过——
他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在神父的右手上,笔直的事业线一拉到底,这代表着他对这项工作的热忱有始有终,一丝不苟,然而,在感情线和智能线中央部分,却没有应当出现的神秘十字纹。
这种十字形小纹路代表对宗教、哲学、以及一些缥缈事物的热爱,李淳风的掌心就有这一小块神秘十字纹,但在神父手上却没看到。
相术有误?李淳风摇摇头,反而笑了,这正说明神父不过是个神棍而已,他的另一项职业掩盖在光鲜的教袍下,不是杀手别无其他可能!笔直的事业线,深沉的心机,掩盖在这副道貌岸然的英俊外表下,却是一个冷血杀手毫无怜悯的歹毒心肠。
“神父,你为什么要来滨海传教?”李淳风不动声色扣紧十指。
“我喜欢这个地方。”盖尔金羞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