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是巴基。”冬日战士眼里仍是一片冰冷,他毫不迟疑地举起枪对准了史蒂夫的脑袋,正要扣动扳机,却被从天而降的猎鹰一脚踹到了一边。冬日战士站了起来,正要再给史蒂夫一枪,却因为虚弱地爬起来的娜塔莎朝他开了一枪使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娜塔莎那一枪引爆了一辆车,硝烟散尽之后,冬日战士再无踪影。
神盾局的人来了好几车,他们来得很是时候,荷枪实弹地命令三人跪下,放下武器,为首的正是朗姆洛。
三人被锁了双手,大概是要将他们运送到神盾局总部,还有两个持枪守卫看守着他们,史蒂夫看上去很是悲伤。“他就这么看着我,却不认识我……”
“怎么可能,都七十年过去了!”猎鹰显然不信那位牺牲的中士能活七十年。
“是佐拉干的。”史蒂夫低着头,眼里尽是忧郁自责。“巴基所在的部队在1943年被俘,佐拉拿他们做人体实验,可能因为这样,他摔下火车后活了下来……然后他们找到了他。”
娜塔莎劝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史蒂夫。”
“即使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还有巴基……”史蒂夫叹息一声,感觉让巴基这样过了七十年全都是自己的错。
猎鹰发现了娜塔莎肩上不断流血的弹孔,立刻对左侧的持枪守卫道:“我们需要一个医生,如果不压紧伤口,她会失血过多死在车上的。”
守卫立刻亮出了电击装置,蓝色的电光在空气中绽开,他的意思很明显:别废话,没有医生,别耍花样。接下来的发展却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守卫竟反手将电击装置戳在了他同伴的身上,然后一脚踹晕了那可怜的同伴。
守卫摘下头盔,露出那属于史蒂夫家隔壁的小护士,也就是特工凯特的脸,她抱怨道:“这玩意压到我头疼……”
……
————
九头蛇基地
冬日战士的任务失败了。他是很少失败的,他在坐在基地牢房的椅子上,被一群科研人员和佣兵包围的情况下浑浑噩噩地想起了一些事情,这些回忆不甚清晰,却足矣让他情绪失控了。冬兵扼着一个试图靠近他的科研人员的脖子将他狠狠甩出去,佣兵们立刻打开枪的保险对着他,场面一时寂静,只有椅子周围的精密仪器还在无休无止地滴滴作响。
皮尔斯自重重铁门外走过来,朗姆洛跟在他身后,直到他们走到最靠近冬兵的那一重门,一个科研人员告诉皮尔斯,冬兵状态不稳定,情绪失常。
皮尔斯走到冬兵身边,抬手示意佣兵们放下枪,他一边将金丝眼镜塞到笔挺的西装内袋里,一边向坐在椅子上,上身赤裸,双眼无神的冬兵命令道:“任务汇报。”
冬兵并没有反应,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皮尔斯皱皱眉,重复道:“任务汇报,现在。”
皮尔斯仍未得到他期待的答复。他有些恼火了,俯下身仔细观察着九头蛇资产空洞茫然的表情,然后抬手便是响亮的一巴掌,力道之大直让冬兵的脸向右侧偏去。不过这一巴掌似乎也让冬兵找回了神志,他面上带着疑惑和迷茫,向皮尔斯问道:“桥上的那个人……他是谁?”
皮尔斯眼神偏了偏,回答道:“这星期早些时候你执行另一个任务时见过他。”
冬兵看上去对这个答案心存疑虑,因为桥上那人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隐约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所以他的疑惑仍未减少。“我知道他。”
皮尔斯坐了下来,试图用“你做的事对人类有益”“你将创造人类的未来”“九头蛇将给人们自由”之类的论调说服冬兵,朗姆洛站在皮尔斯身后,看着冬兵的目光隐含着担忧。果然,冬兵简直倔得可以,他将目光转到另一侧不去看皮尔斯,固执道:“可是我认识他。”
皮尔斯愠怒地站起身,向手下命令道:“给他准备。”一个科研人员犹疑道:“可是他脱离低温冷冻太久了……”
皮尔斯怒意未减,“那就给他洗脑,重新来过。”
冬日战士眼里闪过恐惧,但还是任由工作人员将他推到椅背上,可以称得上乖顺地咬住他们递过来的橡胶垫。椅子自动伸出两个金属束具固定住他的两只上臂,椅背后面的那个奇形怪状的圆缓缓转了过来,分出两个结构复杂的金属物体从两侧固定了他的头颅。冬日战士显得紧张极了,可以从他赤裸的上半身看出他在不断急促地喘息……终于,这个机器被启动了,电流声与冬日战士痛苦的惨叫一齐充斥了这个牢房,皮尔斯冷漠地看了冬兵一眼,然后带着朗姆洛等人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