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上痛苦的折磨悄无声息蔓延,爬上他的肩膀,有种阴森森的恐怖。凌傲天吸了一口冷气,端起茶杯,目光漫不尽心的一掠,道:“时辰已到,我说了这么多表示诚意,希望顾小姐也能履行诺言。”
“当然。”目光同样一掠,顾溶月扫的是他手臂,微微一笑道:“不过,这种药液是南神医送我的。”说着,她从荷包掏出一个瓷瓶,面色无辜道:“他只给了我这个,没给我解药,怎么办?”
习惯别人匍匐在脚下的西陵太子,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南恒不在圣都,根本没人知道他的何处,压住拔剑把顾溶月劈成两半的冲动,眯起眼睛道:“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相信我,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顾溶月瞥了他一眼,好笑道:“凌太子怎么翻脸比女人还快。你自封了穴道,又吃了抑制毒素的药,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她脸上的笑落在西凌太子眼里成了一种嘲讽,凌傲天寒星的眸光迸射出一道杀气,腾地一下站起身,拔剑直指顾溶月的咽喉,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在耍我吗?”
无视命脉上的寒剑,对上他杀气腾腾的眼睛,顾溶月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叹息一声道:“凌太子真是个急性子,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解药是没有,但我有秘方。只要有药材,想制出解药还不是轻而易举。”
寒气逼人的长剑向前猛然推了一指,几乎刺进顾溶月的咽喉。凌傲天冷声威胁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本太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想死的话,马上把药方拿出来!”
长剑的寒气侵入娇嫩的皮肤,顾溶月芙蓉面登时一寒,两指夹住剑身,猛然一拽。凌傲天封住了穴道,没有内力,身子忽然一震,在看时,寒剑已穿透对面的墙壁上,没柄而入。
手指拂过衣领上的纽扣,顾溶月面无表情道:“凌太子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话说两句就动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算起来,你已经欠了我两套衣裙,这笔账还没清算,这件若是也毁了,对你绝没有好处。”
凌傲天眸光危险的眯了眯,似乎明白了什么,扫了一眼她的衣裙,道:“我只是提醒顾小姐做人要信守诺言,别耍小聪明。之前毁了你的衣裙的确是本太子失礼,不知,这顾小姐想怎么算这笔账?。”
顾溶月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这笔帐最好算,凌太子把衣裙折成银子还我就行。”看着她嘴角的笑,凌傲天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冷声道:“多少?”
顾溶月看向他,伸出一只手。凌傲天冷笑一声,看着她道:“顾小姐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什么衣裙能价值五万两?”
“不是五万,是五百万!一件五百万。”顾溶月一字一句的纠正。
笑话,堂堂的西凌太子,身后有几万万的财富,说不定过个生辰有时就要花上千万,可以说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她怎么好意思要五万两?
“五百万?”凌傲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容令人望之生寒,“顾小姐是在说笑吗?”
“在银子方面,我从不说笑。”顾溶月轻笑一声,直视他的眼睛。凌傲天面色一寒,正欲说话。顾溶月眉心动了动,截住他道:“我若是凌太子,就不会讨价还价!这样只会耽误时间,一千万换一只手臂,怎么算都是赚了!”
凌傲天眸光忽幻忽灭,心里虽然不甘,但也清楚自己一时无法改变,只能认栽!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徐徐道:“我只欠你一条衣裙,哪里来的一千万?”
“前段时间在我差点命丧空烟街,那群背后害人的黑面畜生凌太子应该认识吧?”
顾溶月面带嘲讽看着他,可笑,怪不得他刚才拿“背后害人枉为人”来教训她,原来自己祸害别人的事都忘了。
面对赤裸裸的嘲讽,凌傲天牙关紧紧的咬在一起,一股腥甜在胸腔翻涌,直逼喉间。他抿了抿唇,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静道:“好,我答应给你一千万,我身上没带银票,你先把药方给我,回去之后,我自会派人送到你府上。”
顾溶月耸了耸肩,笑盈盈道:“真不巧,药方我也没带着身上。不过凌太子不用担心,离毒发还有两个时辰。你有足够的时间回去筹银子,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回去找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