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膳的时侯,她也懒得跟他再一桌吃饭,不等他回府就先吃过了,早早就窝床上睡去了。
燕北羽回房在床边,一边宽衣,一边笑问,“今天睡这么早?”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着了。
“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犯不着,当被狗啃了一口。”谢诩凰眯着眼睛哼道。
燕北羽并没有因为她拐着弯的骂人而生气,反而无赖似地坐在床边道,“那你不介意再啃一口吧。”
谢诩凰火大地坐起身来,“燕大王爷,咱们别互相添堵了成吗,你要实在饥渴了想找个女人那啥,想收多少人入府就收多少人,别来找我就行。”
“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燕北羽笑问。
谢诩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堆起一脸笑说道,“我喜欢的是韩少爷那样的文人才子,不喜欢你这种五大三粗型的,你不也想找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么,所以尽管去找吧。”
“文人?才子?”燕北羽皱着眉头问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这样的我在北齐见多了,我就稀罕那些文人雅士,才华过人,风度翩翩的。”
一说完,也不管听的人什么脸色,倒头就面朝着里面睡去了。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燕大王爷收敛点儿,结果第二天她便开始后悔自己那番说词了。
因为燕大王爷一觉睡醒了,非得把自己捣腾成文人雅士那样,不仅一改往日只穿朝服和武士服的作风,穿上了文人雅士的广袖长袍,就连说话都跟她咬文嚼字,时不时还给冒出两句酸诗,严重影响她用膳的胃口。
满府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中了邪了,个个都不胜担忧的样子。
他前脚一出门准备离府,晏西就再也憋不住笑了,捂着肚子坐下,“咱们燕大王爷是见鬼了吗?”
谢诩凰头疼地抚着额头,这男人真是发了疯了。
她这边因为燕北羽不胜其扰,未央宫里却也是一片忙碌,宫人们正忙着侍侯太子妃更衣梳妆,唯有长孙晟一个人定定地坐在那里,盯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
“太子殿下怎么了?”南宫沐月从镜子里瞧见他的样子,出声问道。
长孙晟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太子妃有话要说。”
“是。”宫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依次退出了寝阁。
南宫沐月理了理刚梳好的头发,起身到他边上坐下,“我还要赶着去给母后请安呢,您要说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准备离开,她每四五天才会过去皇后那里请一次安,若是去晚了难免失礼。
长孙晟定定地望着她的脸,问道,“沐月,宛莛在北疆出事之前,是不是给你送了一封信?”
南宫沐月哪里料到他会问起这个,饶是再冷静也难掩去眼底那一瞬的慌乱。
“有是不是?”长孙晟已然从她那一瞬的神色变化得到了答案。
“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南宫沐月笑着问道。
那段时日的事,他不是都已经忘
掉了吗?
怎么还会知道那封信的事儿?
“这几日隐约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件事,可又不肯定,所以问问你。”长孙晟自是不可能说,这是镇北王妃透露的。
原本他还是不信的,却不想那个人说的竟是真的。
南宫沐月见他这么说,于是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记错了,我那时并未收到过宛莛的信。”
长孙晟见她又开始否认,心中疑云更深,她那么想掩饰这件事,只怕更有文章。
“沐月,那封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