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还有一些怔愣的梁季韫赶紧将手中的炸药包扔出去,这回大家都聪明了,赶紧捂耳朵蹲下,可梁季韫扔出的不及时,炸药包直接在半空中炸开。
顿时,一股刺鼻浓烈的味道飘散在空中,还夹杂着一丝树木焦糊的香味,苏妙妗拍开眼前的浓烟,抬头看去,只见几棵大树的头顶都被炸断,留下坑坑洼洼的缺口,弥漫着一缕缕黑烟。
还好是冬天,要不然梁季韫这一扔还不把整个林子给烧了。
一看还有许多人被炸裂的树枝碎片什么的打到,梁季韫知道是自己扔的慢了,一阵后怕,若是再慢一些炸死的可就是他和王妃了,到时候王爷还不把他的坟给刨了。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点燃了会爆炸啊,还傻傻的拿在手里,季承翊没教过你吗!”苏妙妗要气死了,刚才差点就把她归西了,密室里的东西一看就很少用,这帮人肯定当的和宝贝似的藏着,这东西本来就很危险,不多加练习,到时候与敌人对战的时候还不把自己人炸死!
梁季韫知道是自己的错,低着头任由苏妙妗训,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般。
这还是他们的老大吗?这会儿竟然被训的和孙子似的,他们眼睛没瞎吧?还有,他们竟然听到王妃直呼王爷的名字,果然是如领头们说的那样,王妃就是一个神仙啊,王爷那么可怕的人都能让王妃直呼名字。
历史再次重演,原来的领头们怎么看苏妙妗的,此刻的大兵就是怎么看苏妙妗的,苏妙妗不知道的是她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样,你将密室所有的东西配成套,一点也不许剩!剩下的,你给我把所有的兵集结起来,每人配一根削尖了的竹竿。”苏妙妗心目中有个想法,出声吩咐道,到时候季承翊肯定会大面积的用这个东西,她需要一队会用炸药的精英来。
闻言,梁季韫有些为难,虽然苏妙妗是王爷的女人,可是王爷吩咐了,除了他指定的人以外,谁的话都不能听。
“不知道王妃想要做什么?”梁季韫皱眉问道。
闻言,苏妙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组建一队会用炸药包的精英啊!”
这一下好了,后面的人都炸锅了,看向苏妙妗的眼神炽烈的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若是以前,他们一定会对苏妙妗的这番话不以为然,可是现在见证火药的威力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沸腾着一个野兽,在心底叫嚣着。
梁季韫的文雅的脸色差点破功答应苏妙妗了,他相信苏妙妗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他们,可是他是为季承翊做事的人。
“可是王爷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他回去就写信告知王爷,若是埋没了王妃的才干,他想王爷一定会后悔。
苏妙妗皱眉,季承翊倒是会挑人,那么大一个香饽饽放到面前,梁季韫还能稳住,人才啊!
朝梁季韫摆摆手,苏妙妗拍掉手上的灰,道:“我会写信给他的,你现在带人去砍竹子吧,我瞧见北面往西的地方竹子甚多。”
顿了一下,苏妙妗皱眉看向梁季韫:“我不会不能差使你们去做事吧?”毕竟是季承翊的兵,她私自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闻言,梁季韫连忙点头,砍竹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涉及到训练。
见状,苏妙妗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好,那你们去吧,让那几个领头的跟我去配火药。”
她是要挑帮手,当然要挑熟练的不是。
京城。
长乐宫,如意堂。
自从上次小太监来过,德妃让他带一些东西进来,她的容貌看起来总算是不憔悴了,往脸上铺上了一层妆容,眼角的媚意让德妃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她还不老,她还能扳倒容玥,还有桓儿。
算算时间,小太监应该到了,德妃一笑,她的计划很快就能执行了。
“见过娘娘。”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细音,德妃转头一看,发现小太监手里除了一个食盒以外,还多了一个布包。
“娘娘要的东西奴才已经带来了,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小太监低头恭敬的道。
德妃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布包吸引力去,朝小太监摆手:“下去吧。”
打开布包,德妃摊开里面的衣服,里面是一件舞衣,粉白的衣服上绣着杜若海棠,简直是与她当年初见皇帝时穿的一模一样,她伺候皇帝那么多年,知道皇帝是一个念旧的人,还是一个爱美人的皇帝,光看后宫的妃子就能知道许多。
德妃穿上舞衣,对着镜子翩翩跳起来,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她跳舞时妩媚的样子,前两日她买通了皇帝身边的一个宫女,知道皇帝今日下午会去芙蕖中的泛心亭,听说泛心亭是皇帝当年为贤妃建造的,因为贤妃喜爱舞剑,德妃有时也会嫉妒,皇帝对她盛宠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做过,这个传说中的德妃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皇帝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德妃对着镜中的自己再次一笑,皇帝不杀她,说明她还有用,或者皇帝对她还有情,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可以让她好好的利用一番。
宗人府中,季承翊所在的牢房堪比一个普通人家的卧房,不是宗人府的人给季承翊开小灶,宗人府从来都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有些不过几日就放出来了,一样的耀武扬威,宗人府的人不敢得罪,久而久之,宗人府所有的牢房都变成了这样。
季承翊正拿着一本兵书看,狱卒知道他喜欢看兵书,为了讨好他便送来了。
“王爷。”
闻言,季承翊抬眸一看,发现是容初,不由皱眉,他怎么来了?
容初此时是一个小厮的打扮,尽管如此却遮不住他周身的气质,配上优雅温和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见季承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容初脸色微红,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小声道:“这是王妃的信。”
闻言,季承翊脸上的表情又变了,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容初已经见怪不怪了。
季承翊看完皱了眉,容初一看,哟!这王妃的信还能让王爷看的皱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季承翊拿着信思虑了半晌,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东西,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裹布,还有一块玉佩交到容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