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淞和祖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憋着劲往各自的剑器中注入法力,可惜他们的剑芒长度增长有限,都是以一寸一寸的速度增长,筎淞的剑芒增长速度比祖闳的快一些,渐渐和祖闳拉开了距离,到最后,筎淞的剑芒长度比祖闳的长一尺。
就在桦长老和所有修士都认为筎淞赢得比试之时,谢辉却突然发力了,他大喝一声,爆发出巨大的法力浪潮,这些法力浪潮全部涌入他的中阶剑器中,使得他的蓝色剑芒从五十七丈瞬间暴涨到九十七丈。
谢辉爆发之后,也不好受,脸色憋得涨红,不过他咬牙坚持着,让九十七丈长的剑芒维持了一刻钟时间。
在这一刻钟时间里,筎淞、祖闳、田窍的剑芒长度都没有超过他的剑芒长度,一刻钟过后,桦长老哈哈一笑道:“很好,你们四人的表现都不错,不过我已经说了,谁的剑芒长度最长,谁就是五师父,现在很明显,谢辉的剑芒长度最长,所以谢辉就是新的五师父了!”
一切尘埃落定,谢辉击败了筎淞、田窍和祖闳成为新的五师父,谢辉立马收回了法力,虚脱的向桦长老说道:“弟子领命,一定当好铸剑庐的五师父!”
筎淞、田窍、祖闳也收回了法力,向桦长老躬身道:“弟子技不如人,以后将尊谢辉为五师父。”
他们三人虽然口上恭敬顺从,但心里很不服气,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暗骂谢辉卑鄙,居然假装法力不济,最后突然发力,将他们三人都比了下去。
桦长老当然知道三人心中所想,他轻轻一笑道:“筎淞、田窍、祖闳,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不过你们的确不如谢辉,或许你们的法力和制器水平高出谢辉一些,但谢辉更有计谋,就凭这一点,谢辉就该坐上五师父的位置。”
筎淞、田窍、祖闳三人被桦长老道破心中所想,冷汗连连,赶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服气。”
桦长老这时冷笑道:“很好,你们要记住,谢辉以后就是铸剑庐的五师父了,你们如果敢对谢辉不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桦长老警告了三人之后,又对着谢辉说道:“谢辉,你今日法力消耗过度,先回居所休养一日,然后到骄子阁去领取外门长老服饰和腰牌,你回到铸剑庐之后,就直接坐到五师父的位置上吧!等筑器阁下一次选拔学徒之时,我会把分配到铸剑庐的学徒全部交给你。”
谢辉自然恭敬的领命而去,谢辉走后,铸剑庐的弟子也各自回到了岗位,开始了炼制剑器毛坯的任务。
赵一山也回到了丁二十四号火炉,他在火炉前看了一眼身旁的丁二十三号火炉,暗暗冷笑起来:“谢辉,谢师兄,你真有心机,不过这样又如何,如果你要对付我的话,我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赵一山冷笑过后,下定决心要时刻提防谢辉,因为赵一山从谢辉身上闻出了危险的味道。
而三日过后,谢辉已经穿上了蓝色的外门长老服饰,他笑容满面的来到了铸剑庐,当他走到赵一山的身旁时,他停下了脚步:“赵一山,你帮助我练成了中阶剧毒剑器,是我成为五师父的功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
赵一山不知道谢辉有什么样的用心,他恭敬的说道:“五师父,我是四师父的徒弟,如果我转投到你的名下,恐怕四师父不愿意吧?”
谢辉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担心四师父会责怪你,只要你愿意,我去跟四师父说一声,他不会介意你转投到我名下的,毕竟四师父曾经也是我的师父,你曾经是我的师弟。”
谢辉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赵一山还拒绝的话,那就要得罪谢辉了,赵一山还不想现在就跟谢辉摊牌,所以赵一山憨厚一笑道:“从我进入铸剑庐那一刻起,就是五师父手把手教我制器的,我当然愿意转投到你的名下!”
谢辉哈哈一笑道:“很好,我这就去跟四师父说一声。”
谢辉笑完,踱着步来到了铸剑庐的最后面,坐在了五师父的蒲团上,然后恭敬的对着四师父说道:“四师父,我刚刚成为五师父,手底下没有人帮我炼制剑器毛坯,我想把赵一山要到我的手下,你看行不行?”
四师父半睁着眼,淡淡道:“你和赵一山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既然赵一山愿意跟着你,我自然不会反对。五师父,希望你用好赵一山,他的制器天赋不错,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一名制器大师。”
谢辉连忙说道:“赵一山的天赋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一定好好教导他,好好扶持他,让他可以在制器的道路上可以走得更远。”
不过谢辉的心里却冷笑道:“赵一山想成为制器大师?岂不是要超过我?比我的地位更高?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而赵一山在远处听到谢辉和四师父的对话之后,也暗暗冷笑道:“制器大师?我可不在乎,不过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如果你谢辉敢对我下黑手,使绊子,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这样一来,赵一山和谢辉彼此都记恨上了对方,不过两人现在明面上是师徒的关系,他们都做着很好的表面功夫,赵一山当着好徒弟,任劳任怨的炼制剑器毛坯,谢辉当着好师父,不时指点一下赵一山如何制器。
两人俨然成为了铸剑庐的模范师徒,惹得午道羡慕道:“赵一山,你怎么运气这么好啊!谢辉成了五师父之后,就只有你一个弟子,他时不时指点你,你的制器水平一定突飞猛进的增长吧?”
赵一山打马虎眼道:“五师父的指点确实有用,但是制器水平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增长的,我的制器水平还是那样,并没有突飞猛进。”
午道显然不相信:“赵一山,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了,你有专人指导,制器水平能不突飞猛进吗?”
赵一山无奈的摊手道:“午道,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的制器水平到底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
午道酸溜溜的说道:“你以后的制器水平肯定超过我,四师父不是说了吗,你以后可能成为制器大师啊!”
赵一山闻言,摇头叹息不已,他开始怀疑四师父是否敌视他了,四师父公然说他有可能成为制器大师,这明面上是夸赞了他赵一山,但是赵一山深刻的知道,他没有真正成为制器大师之前,还只是一名入室弟子而已,修为也只是在铭元境而已,有大把的修士能威胁他的性命,要是这些人因四师父的话嫉恨他,给他下黑手,使绊子,他可能防不胜防。
赵一山叹息之后,又默默在心里说道:“哼,不管四师父是怎么样的居心,我从此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一定不会让那些只懂嫉恨的庸才得逞,我要用实力把一切阴谋粉碎。”
赵一山有了这样的决定之后,在铸剑庐愈发的低调了,一直深居简出,生活成了两点一线,往返于铸剑庐与玄字甲一百零三号房舍之间。
白日在铸剑庐炼制剑器毛坯,晚间在玄字甲一百零三号房间里提升修为,修习轻身术,为修习天蚀术做着准备。
这样单调而重复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三年之后,这三年的时间里,赵一山已经把全身窍穴中的元气漩涡压缩成液化状态了,彻底巩固了修为,成为了铭元初期的修士。
赵一山成为铭元初期的修士后,已经可以进行内视,可以清晰的看到自身的筋骨肌肉,脏腑脊髓,甚至可以看到自身的细胞。
有了这样的能力之后,赵一山也可以透视他人的窍穴,从而根据其窍穴中的元气水平,判定其他人的修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