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不由好奇的问道:“前辈,您和尊师都是道家弟子,对于憋宝采凤这种事情,道家也会吗?”
按道理,道家应该只会画符捉鬼,治病救人这些勾当,捕获灵宝那可是憋宝采凤人的特长,术业有专攻,不是一个行当的,也能跨行业作业?
武宣微微一笑,回答说:“小友也应该知道炼丹是道家的本分,要炼丹的话,就要取天材地宝,所以道家的人对于取宝这种事情也算是本行吧,只不过后来道家的人专注于修炼,取宝的事情大多请憋宝采凤之人来做,所以渐渐的失传了,所幸先师还是懂得一些这门道的。”
然后武宣跟我科普了一下道家跟憋宝采凤人之间的关系,原来天下道门分为两派,一派是北方的全真派,这一派以修仙炼丹求长生为主,自古以来就是皇家贵族推崇的,出过很多护国法师,被尊为道家正统。
另一派则是以画符捉鬼,治病救人为本分的正一派,这一派主要在南方,分支特别多,茅山派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在民间影响力超过全真派,用一位伟人的话说,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那全真派的道士为了炼制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就需要采集各种天材地宝,但采宝这种事情极为劳神费时,花费很多时间气力或许还不能成功,加之全真派道士因为有皇家贵族在背后支持,所以财力雄厚,到了后来他们就不再亲自上山采宝,而是雇佣民间的憋宝采凤人替他们收集宝贝,形成了雇佣关系,因此全真派道士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老主顾,在古代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道士们照顾的。
后来皇权废除,炼丹的道士们也渐渐失业,所以维持了几百上千年的雇佣关系也画上了句号。不过无论是正一派,还是全真派,都还是保留了一些采宝的法门的。
“原来如此啊,那么您老取了这宝贝后,会如何处理呢?会不会炼丹?”我好奇的问道。
武宣哈哈大笑,“贫道是个种地的老农,家中有妻子儿女,子孙满堂,人生已经圆满了,不想追求什么长生,再说了炼丹是全真派干的事,我们属于正一派,炼丹也不是我们所擅长的。至于这宝贝嘛,先师也有交代,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武宣叹了一口气,说:“小哥,你是有所不知啊,贫道是鄂西大山区的人,我们那里山大人稀,交通不便,贫困落后,很多村子里的孩子都没学上,最穷的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十里八乡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学校,所以贫道想将这件宝贝委托拍卖,所得的钱财,回家乡后为孩子们盖一所像样的学校,也算是造福乡里,功德一件。”
听了这话后,我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修道之人,果然这心胸就是不一样,跟这老道相比,金胖子那个一心钻进钱眼里的贪财鬼,就显得庸俗不堪了,看来我有必要找时间给金胖子上上课,提高一下思想觉悟了。
“前辈宅心仁厚,在下佩服,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一声,不瞒您说,我就是一个采凤人,这方面还是可以帮得上一点忙的。”我说道。
武宣点头称谢,“多谢小哥热心相助,不过咱们吃完了饭,找个清净的地儿,先给你解毒是正经,其他的等会再说。”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中了毒的,于是赶紧跟武宣一起吃完了午饭。
武宣先是跟那些医院领导交代了一番,说开水房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不用他们担心,然后这才跟我一起离开了食堂。
我想了想这附近清净的地方也就只有我家了,于是我们两个打车直奔我家而去。
回家后,武宣先是让我去外面挖一些黄泥来,再买一瓶高度白酒,我以为他想喝酒,于是就买了一瓶两百多块的品牌白酒,又挖了一大口袋黄泥回来。
结果武宣一看,不由哑然失笑道:“这酒是用来给你解毒的,不是用来喝的,这么贵的酒可惜了,用便宜的酒就可以了。”
我一笑,“那就不用去买了,我阿爷平时喜欢喝两口,家里常备着二锅头呢。”
翻出了一瓶二锅头后,武宣找来一个洗脸盆,将我挖来的黄泥倒在盆里,又从随身的军用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在黄泥中。
随后又将一瓶二锅头也倒了一半进去,这才和起了稀泥,混杂着酒香的稀泥很快和好了。
接着武宣让我脱了上衣,然后就将那稀泥敷在我的伤口上,敷好了之后,又用毛巾裹住,这才去洗手。
“就这样能解毒?”我不禁有些疑惑,“这黄泥跟酒有如此功效?”
武宣解释道:“泥土本来就有吸毒的功效,酒则是玉人儿的克星,另外我加进去的红药水才是关键,那是用朱砂和七月露以及黑狗血制成的,有拔除蛊毒的功效。等几个时辰,太阳下山后,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我不由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晚上王师傅之所以没有被玉人儿咬伤,或许就是因为他喝多了酒,身上有酒气,所以玉人儿才不敢伤他,要不然他一个普通老头怎么能全身而退?
接着我好奇的问:“对了,昨天晚上我被那个玉人儿偷袭得手,不知道它用了什么阴招,让我动弹不得,结果咬了我一口后就落荒而逃,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武宣一听,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玉人儿的眸子有控制人身心的法力,不要盯着他的眼睛看,否则会被它控制住。按道理它都控制住你了,不应该落荒而逃啊,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您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我立即感觉我身上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那个玉人儿在咬了我之后,说过一句话,它问我的血里有什么,很明显它是被我的血液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