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个时候陆世康必定要来探望明兰,或者说一会儿话,或者一起去散散步,所以她很清楚,拿捏了时间等着陆世康来听清雅与子宸亲热的事情。
也许清雅和子宸不是真的,可是,她为了敷衍自己,就算造假也会随声符合,这是明兰的小算盘。
陆世康是太子,他的女人岂容人染指?
那样的话,就算陆世康再喜欢清雅,也不会再娶她了吧?
清雅果然被明兰这样的坦诚打动,说到:“我和贤王的确是认识的时日也不短了,起初我是公主,他假扮质子。后来,我落魄……他一直都很关照我,只是我们一直是朋友,并不像公主对太子这样,那么多年倾心等待。”
明兰觉得清雅这话说的好扫兴:“你说的都是以前,现在呢?你要是不喜欢贤王怎会跟着他离乡背井的来到浣月?告诉我嘛,小声的,你和他有没有拉过手亲过嘴,他有没有想要你那样?”
明兰似乎有些兴奋,小脸蛋都红了。
清雅有些哭笑不得,见她如此好奇锲而不舍道:“你呀……没有呢。贤王对我一向是礼遇有加的,他不过喜欢看我绣花,闲聊两句,哪里有你和太子那么亲密?”
明兰好失望,瞥见门外有人影,心知是陆世康来了,正站在外面听她们说话,更加不想放过这机会道:“我不信。虽然说我们雪璃国在这方面风气会开化一些,可是我听说,男人对于喜欢的女子都是会有欲望的,除非他是不喜欢,或者是有问题。”
清雅越加哭笑不得,明兰公主的歪理还真多。
“问题?会有什么问题?”她忍住笑问。
明兰煞有介事地说:“你别不好意思,老实告诉我嘛,难道他连想亲你的举动都没有?”
似乎是有过的吧?可是清雅真不能确定子宸那样看着她,眼中似乎注入了温暖的泉水一般的神情是不是有那种欲望?
“你看你又不说了,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如果他不能……哎呀,那你可怎么办?”明兰急得跳起来,拉住清雅的手,那一脸的担忧,越是认真就越是有种让人想笑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宫里那种……”清雅的太监两字没有说出口,门外已经有人被明兰这番不像话的话给刺激到了。
“明兰,清雅,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院子外面都听得见你们的声音了。”陆世康带着笑意走进来。
“人家在说女人之间的话,怎么你堂堂太子也跑来偷听呀?幸亏我们没有说你什么坏话,是吧,清雅?”明兰上前亲昵地挽住陆世康的胳膊,从清雅手中抽出了梳子,不客气地往陆世康手中一塞:“该罚,给我梳头!”
“我可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什么也要罚?”陆世康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是当然,因为刚刚偷听到清雅和子宸两人都很守规矩,所以觉得心安。
“谁知道你有没有听见,难道要你帮我梳个辫子都不可以?”明兰俏皮地说,心里却不无遗憾,清雅真是太狡猾了。
清雅便告辞了出来,回到自己院中,要春梅支了绣花架子,佐伊自觉地走了过来,在她的指点下开始学绣花。
陆世俊的事情虽然最后结果出人意料,但是再要改变也很难了,所以,子宸和清雅商量后就要昆特去采办丝线,免得耽误了事情。
这是佐伊第一次离开父亲,挥别父亲的佐伊,情绪低落了两天很快就一切如常了。
梁娇看着他们绣花也走过来看得入迷,清雅索性要她也跟着一道儿学,梁娇虽然是山村里长大,却也知道礼仪好歹。
跟着学了两天,清雅夸她用心,好好学必定有所成就,梁娇也爱上了绣花,并且她对于花式与布料的搭配显出很得心应手。
原来,梁娇的母亲是位纺纱织布的高手,梁娇从小耳闻目染也学了不少。
“我这算什么?我哥哥辨识布料才是厉害,不管什么料子,他用手摸摸,看看就能知道产地,什么东西做的纱,什么方法染的色,什么织成的纹路……”梁娇自豪地说。
这可是捡到宝了,清雅见识过这兄妹俩的技能后,连连称赞,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将来开了绣楼一起做事。
这兄妹两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梁娇正正经经地摆了香案摆清雅为师,认真地学起刺绣来,
而清雅也交代给他们与佐伊不一样的任务,梁娇半天绣花半天就去揣摩各种布料。
梁吉更是在清雅派人搜罗了所有京城里能搜罗到的布料里忙碌,按照清雅说的,他要摸透每一种布料的特性,然后再尝试着将它们用各种方式尽量去掉缺点,最大化优点。
比如麻,这个比较挺括,但是难免显得僵硬,有些还挺扎人,如果能够柔软一些,舒服一些呢?